可她不想昨晚的事情被捅出去而白瞎了她這八年的青春和等待,更不想辱沒了趙晏兩家的名聲,隻能咬咬牙,把心一橫:
“兩千萬,再多門兒都沒有。”
穆昱北倒是沒想到自己非但不用為昨晚的事情負責,反之還能掙到兩千萬...
可這並不能令他有絲毫的愉悅,因為他知道晏唯一這麼大方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一個人,趙昊東。
心底被一種說不清的情緒籠罩,生氣,又微微發澀。
“晏小姐不愧是晏氏繼承人,出手真是大方。”穆昱北最後穿好外套,邁著長腿來到晏唯一麵前,高大的身形帶著冷漠強勢的氣息將她包圍,嘴角微微上揚,似嘲似諷。
不知為何,晏唯一總覺得他這話有些怪怪的,但哪裏奇怪她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她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氣勢太逼人,好像是天生的王者一般,冷漠威嚴得讓人望之卻步。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把手機號碼告訴我吧!我沒帶支票,等回去後我把支票開好再讓助理給你送過來。”
晏唯一有些不適地往後退了兩步,與眼前的男人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這才神情有些尷尬道。
穆昱北又朝她逼近了兩步,話中有話道:“OK!我自然相信晏小姐是不會賴賬的。”
晏唯一還從沒有碰到過這麼囧的事情,她堂堂晏家千金,睡了男公關還要欠債,這事要傳出去,她也不想活了。
“既然說定了,那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麵,昨晚的事情若是宣揚出去,到時候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雖然很囧,但晏唯一覺得作為上帝,還是有必要展現出自己狠的一麵,否則又怎能震懾住這個拽得跟二五八萬的男人呢?
這是她第一次發狠出言威脅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氣場比她還強的男人,因此,狠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穆昱北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噴笑出來,這女人還真是有趣,外表一幅幅女王般高高在上的模樣,可神情卻總是出賣她的內心。
“哦?不知道晏小姐想怎麼個心狠手辣法?”
“當...當然是毀你的容,閹了你再把你賣到泰國去當人妖。”在她的意識裏,男公關無非就是靠臉和下半身那東東掙錢吃飯,於是瞪大眼睛,神情故作凶狠地威脅道。
穆昱北言聽完,一臉言不由衷地點頭讚同道。“嗯,果然心狠手辣。”
晏唯一眨了眨眼,為什麼她覺得眼前的男人不但沒有感到一絲害怕,反而一幅很想笑的樣子?
“我是說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她沉了臉,聲音充斥著怒意。
“我知道。”穆昱北忍得很辛苦,想裝出一幅害怕的樣子讓眼前的小女人心裏舒坦點,無奈他真的做不到。
晏唯一忍得也很辛苦,因為她實在想爆粗口,這太特麼打擊人了,她什麼時候這麼挫過?
在海城哪個不是聽到她是晏海的寶貝女兒,趙氏少夫人的名頭便嚇得不敢造次?
唯獨這個死男公關,竟敢一次又一次地挑戰她的威嚴。
可偏偏她還真不能拿他如何,簡直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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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晏唯一直接驅車去了公司,剛進辦公室,就見晏清正在打電話,見她進來,立刻掛斷,走上前擔心地問道:
“晏總,您手機怎麼關機了?”
“丟了,有事?。”晏唯一又變成了那個高冷寡言的女王。
“有三件事:第一件,您昨天說過今天要去K公司;第二件,趙夫人一直在找您;第三件,趙先生也在找您。”
晏清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晏唯一正要坐下,聽到從晏清嘴裏說出趙昊東正在找她,腳步微頓,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他有說找我做什麼嗎?”
晏清搖了搖頭:“沒有,不過聽趙先生的語氣不是太高興,說您若是來公司了,要你立刻回去一趟。”
雖然對趙昊東沒抱任何期望,但聽到這些話,仍免不了失望難過。
他當她是什麼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麼?
“好了,我們先去K公司吧。”
她整了整心緒,深吸口氣將決定告訴晏清,拿起桌上的文件往外走去。
到了K,晏唯一幾乎是毫無意外地再一次被堵在了外麵。
而此刻,辦公室裏,穆昱北才剛到公司不過十分鍾,手裏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陰沉灰霾的天空。
自從晏唯一離開之後,昨夜和今天上午在酒店發生過的一幕幕總會不時地在他腦海裏浮現。
他想將這些影響他思路的事情揮散,可越是想要驅散越是頑固地盤繞,尤其是晏唯一故作凶狠時的模樣,總讓他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