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浴室裏傳來水聲。
穆昱北揉了揉眉心,走到陽台點了一根香煙。
抽完煙,浴室裏的人還沒出來,他又走到衣櫃前,脫掉了身上的襯衣和西褲,正要打開櫃門要拿出睡衣換上時,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晏唯一剛才喝了一杯水仍覺得渾身燒得難受,於是迷迷糊糊地跑進了浴室打開噴頭就朝自己淋了起來。
可衝了好半天也無濟於是,隻好又暈頭暈腦地往外麵走去。
當她剛走出浴室就見衣櫃前站著一名呃,讓她渾身熱得更加難受的男人。
“你你”晏唯一指著穆昱北跌跌撞撞地朝他走去,可還沒走幾步,腳上的鞋子打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朝前麵摔了過去。
穆昱北將她接住,懷中濕冷的感覺令他沉了眉,低頭看去,這才發現晏唯一渾身濕透,可皮膚卻熱得發燙。
他探了探她的額頭,發現確實燙得嚇人,臉色更顯難看。
這個蠢女人,發燒了竟然還衝涼水,她是怎麼平安活到現在的?
穆昱北心中的疑惑注定是現在得不到解答,當晏唯一的手開始胡作非為,穆昱北才察覺到異樣,立刻抓住了不安份的小手,深吸一口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
晏唯一歪著腦袋,昏昏沉沉的看著他,半天也沒答上話來,隻是憑著本能。
他的眸,在某人不停地點火之下,漸漸深邃。
我是第二天的分隔線
頭疼欲裂,深身酸痛。
嘩啦啦的水聲時遠時近,在耳邊響起。
晏唯一難受地皺著眉頭,微微一動,全身上下都跟散了架似地,難受不已。
她還沒有睜開眼,昨晚發生的事情就像影片似的一禎禎在她腦中回映,昨天她從海城大飯店出來以後並沒去公司也沒有回趙家,而是將車子開得遠遠的,直到親眼看到趙昊東和薑瑞希相攜離開,她才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本來隻是想看看趙昊東到底把薑瑞希藏在了哪裏,卻不想跟到了郊區一處無人的地方,沒多久車子開始晃動。
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那是代表著什麼。
她不禁冷笑,這兩人還真是饑渴哈!
胸口又開始悶悶的泛疼,像巨石壓在心頭,又疼又喘不過氣來。
她緊握拳頭,深吸了口氣,想將這種難受的感覺驅散,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隨著不遠處車子晃動得越來越厲害,她也越覺得憋悶難受,好像下一刻就會窒息似的。
她覺得是自己在車裏呆久了,空氣稀薄,於是打開車窗透氣,寒風卷著冰冷的雨水朝她臉上打了過來。
可那種難過的窒息感依然存在。
後來,她回到了城裏,在雲氏旗下帝爵聖菲的停了下來,走進了二樓的酒吧,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威士忌
她迷迷糊糊地記得是被人從酒吧扶了出來,再然後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晏唯一猛一下睜開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還有陌生的床這不是她的家!
撐著雙手,剛想從床上坐起,身子一動,她整張臉開始發白!
滑落的薄被下,白皙的皮膚上遍布著青紫色的痕跡,腰肢酸軟不已,尤其是床單上那抹幹涸的血痕。
她用力捶了捶腦袋,有更多的片段閃過,男人粗重的呼吸,從她唇間逸出的柔媚聲調,還有,那個模糊的英俊麵容
來不及懊悔,浴室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玻璃門嘩啦一聲打開,從裏麵走出一道挺拔沉穩的身影,雖穿著浴袍,卻仍掩不住他健碩體魄。
看到這一幕,晏唯一腦子裏就想起自己昨晚纏在這男人腰上扭動的畫麵,頓時盼大了雙眼。
這個男人,不是昨天在海城大飯店包廂外麵那個男人嗎?
怎麼會這樣?
什麼時候男公關也能公然出入那種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