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礫不客氣,坐下來,“正好餓了。”
三人落座,葉秋問:“今天可有什麼收獲?”
“有。”沙礫答道,“昨天晚上讓四姐去黃老家偷信,還真讓她得手了。”
“哦?四姐還有這能耐?”
趙老板一笑,“你若跟他們相處長了,就曉得這些家夥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柳四這丫頭,從小在軍營長大,本就接受過特種兵訓練。”
沙礫還頭回聽說這件事。“我曉得四姐家裏有人當過兵。”
趙老板點頭,“何止當兵這麼簡單。她家世代服役,要不是因為她不願意終老軍營,恐怕現在已經是軍官了。”
“世代服役?有這麼誇張?”
“辛亥革命後,她的太爺爺就參了軍。我聽說,這位老人家原本姓楚,是個被收養的孤兒。因為要執行地下任務,他不得不更改孩子的姓氏,讓子女跟隨養母姓柳。解放後,便一直沒改過來。”
“喲,還有點傳奇色彩。”沙礫笑道,“不過,四姐的潛行技術實在了得。”
“沒被發現吧?”葉秋有些擔心。
趙老板哈哈大笑,“放心吧。S市的每一個角落,她幾乎都去過,可一次都沒被抓到過。咱們可沒那麼傻,非要把信件偷出來。昨天晚上,柳四撬開保險箱,找到了黃愛民與徐友達通信的證據,直接用手機拍下來了。”
“信裏真有隱秘?”
“有,還不少。”趙老板看一眼沙礫,“你來說。我好久沒吃一頓家常菜了,得珍惜。”
趙老板大口大口吞咽,沙礫苦笑,轉告妻子:“我們查到,黃老的那個兒子,並非他與妻子所生。黃老妻子生前沒有生育能力,兩口子一直獨處。直到二十五年前,才有人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了他。”
“徐友達?”
“對。徐家家貧,這你知道。他們本就有一兒一女,卻又意外懷上一個孩子。一方麵,違反生育政策;另一方麵,他實在無力撫養,隻好送給黃老。”
“這件事,黃老的孩子知道嗎?”
“想來是不知情的。徐友達在信上說,讓黃老閱後即焚,不要為日後留下隱憂。”
葉秋點頭,回到正題,“那,十三年前的案子,徐友達有參與嗎?”
“說來話長。十三年前,徐友達確實為生計所迫,短暫加入過黑子那個科研組織。但,在了解到這組織可能涉嫌犯罪後,徐友達懼怕了,因此很快托病退出。”
“他發現黑子綁架市民了?”
沙礫與趙老板相視一笑,“要是你的上級命令你搞人體活體實驗,你也會發覺的。”
葉秋恍然,“這麼說來,這條路還是走不通?既然徐友達選擇了退出,他與黃老,便應該是清白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之所以懷疑黃老,是因為他這十多年來,一直沒有中斷科研。實際上,徐友達的信件裏透露出,兩人私底下確實秘密幹著某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