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這個貴人,大概地位很高,不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沈南繼續說起自己在地下室裏的發現。
和阿爾法的描述一致,地下室裏,存放著無數玻璃管子。但當他趕到時,所有的玻璃管內都空空如也,既沒有那些詭異的液體,也沒有了奇奇怪怪的“胚胎”。至於那個盛放著阿爾法本體的浴缸,此時也空無一物。
唯一讓沈南感興趣的是:地下室的位置。
它存在於一棟別墅下層。根據汪大哥的介紹,這套別墅,原先是幫派一位大佬名下的不動產,是他的棲身地。打黑行動後,大佬被抓獲,因罪孽深重,被判了死刑。名下的財產充公,房子也被收繳。按照規章製度,法院有權將其拍賣。然而老百姓了解這套房產的來源,更深知這裏曾發生過凶殺案,因此十來年也無人問津。
值得一提的是,別墅的主人被抓獲前夕,他曾用極周密的手段,掩蓋了地下室存在的痕跡。要不是汪大哥深諳個中伎倆,沈南斷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啟那扇隱秘的房門。
“你的意思是,黑幫分子被剿滅之後,殘存的邪教徒還在利用他們原本的資產?”
沈南堅定點頭,“問題是,C市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據點?”
“汪大哥有頭緒嗎?”
“說不準。過去了十幾年,他也記不太清了。”說到這裏,沈南臉上隱約出現一絲興奮,“如果能查出他們當年的罪證,順藤摸瓜,把他們一網打盡。那麼……”
沙礫望著他的臉,明白他又想起了枉死的父親。是啊,如果能將這些家夥一網打盡,不僅能解開諸般謎團,更能代替沈英飛完成他當年未能完成的任務。
夜已深,冬風在窗外呼嘯。沙礫從臥室裏找出一床被子,扔給了沈南。
……
沙礫習慣將周末的鬧鈴延後一個小時,因此夫妻倆並未被鬧鍾吵醒,而是被敲門聲驚碎了美夢。
他披著睡衣,揉著惺忪的睡眼,搖搖晃晃來到門前,打開門一看,王大強帶著女兒已經在門口久候了。
沙礫晃晃腦袋,身子一凜,“啊……不好意思。快請進。”畢竟,在小姑娘麵前衣衫不整,實在不太禮貌。
葉秋很快起床,梳洗打扮一番,懷抱歉意見到了自己的客戶。
王大強向夫妻二人介紹自己的女兒,沙礫這才知曉這位沉默寡言的少女的姓名。
她叫王嘉音,是本市知名重點中學的尖子生。和口若懸河、彬彬有禮的父親不同,嘉音生就了一張冷若冰霜的瓜子臉,就連小巧的嘴唇也沒什麼血色,一直緊閉著,眼睛看著地板磚,一句話都不說。
嘉音一定更像她的母親吧,沙礫暗中揣測。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苗條的身姿……如含苞待放的嬌美花朵,不僅令同齡人豔羨,就連沙礫這樣的成年人,也不禁有些自慚形穢,感慨起時光的神奇了。
閑聊幾句,王大強將準備好的照片遞給葉秋。
“葉老師,這就是您要的畫像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