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公安局敢隨便放人,他就可以給市局打報告彙報詳細過程。
這就是那人為什麼還想賄賂自己,必須讓自己放人的原因。
果然,沈雁明不鬆口,那人也沒辦法。
沈雁明猜測得對,如果他不鬆口,縣公安局可以把人提走,但是不能隨便放人,除非讓沈雁明閉嘴。
但是沈雁明不是一個普通公安,他現在是派出所的隊長,手下七八個人呢。
他改口,手下跟著改口,他不改口,手下是絕對不會改口的。
沈雁秋知道這事兒以後,讓沈雁明注意安全,免得有人背後使壞。
沈雁明讓她放心,“我都和文兵一起呢。
不管巡邏還是辦案都有人一起。
再,他們也不能為了一個投機倒把的陳二福就暗殺我,得不償失。”
沈雁秋還是有些擔心,她感覺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暗中謀劃什麼。
這一切會不會都和楊桂萍有關?
這一切會不會都是為了陷害陸元武?
她又跟成傑通了電話,把情況了一下,讓成傑心中有數。
成傑安慰她,“嫂子你放心吧,現在我越發堅信是有人暗中要整我陸哥了。”
一開始他還擔心是陸元武真的做過對不起沈雁秋的事兒,現在跟楊桂萍打交道越多——他每隻要工作之餘得空,都去詢問楊桂萍,已經覺得楊桂萍這個人反而可疑。
她剛出現的時候,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大家來不及想。
現在時間一長,仔細想想,處處都是破綻了。
而且甚至還有人旁敲側擊問楊桂萍,那意思他們無權扣押人。
成傑卻覺得誰要是問楊桂萍,誰就有鬼有嫌疑,如果不是和楊桂萍又瓜葛,他們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畢竟火車站的人一開始就把楊桂萍控製起來,可沒人泄露消息呢。
成傑直接以楊桂萍來源可疑,汙蔑陸站長為由將她扣押,誰要都不給。
他們火車站自己有民兵勢力,自己就可以查,不需要別人插手。
除非市裏派人,否則縣公安局還真沒招。
這晚上吃過晚飯,沈雁秋和孩子們聊了一會兒,他們就複習的、看書的、鉤花的,各自忙去。
她坐在房間裏看書,等陸元武的電話。
這幾隻要吃過飯她略活動一下就坐在屋裏看書整理她的筆記,希望不要錯過陸元武的電話。
“叮鈴鈴~”電話裏一響,沈雁秋立刻抓起來,急切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傳來顧紹棠清越的聲音,“是我,顧紹棠。”
沈雁秋的熱情立刻褪去了,“你有事?”
顧紹棠:“怎麼,接到我的電話很失望啊。”
沈雁秋:“你和你開玩笑,我等老陸電話呢。”
顧紹棠:“正要和你呢,我聽到一個消息,市裏好像要立案調查陸站這事兒了。”
沈雁秋:“我顧紹棠,你什麼人會陷害我們老陸呢?”
顧紹棠:“你就那麼自信?
他是被陷害的?”
沈雁秋:“當然,我們老陸別的不敢,人品是絕對過硬的,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兒。”
顧紹棠心裏嘀咕了一句,那子和你兒子一樣多像親兄弟呢,不過他沒敢出來,怕刺激沈雁秋。
“這種事兒麼,要麼是死對頭,要麼是尋仇的。
不過依照我的分析判斷,一個火車站站長而已,三年也就高升,不至於這麼大動幹戈,那應該就是尋仇。
你得讓你們老陸想想,他是不是曾經結過死仇。”
沈雁秋心下一驚,顧紹棠的分析和她很像,她像他道謝。
顧紹棠:“不客氣,有時間請我吃飯就行。”
沈雁秋:“飯店開著,你隨便吃,記我的賬。”
顧紹棠:“我是缺頓飯的人麼?”
切了一聲,傲嬌地掛了電話。
沈雁秋:“……”不缺飯,缺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