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機場大雨迷蒙,三月的天氣就像不定性的孩子,時而晴天時而陰雨綿綿,李蜜撐著自己在加拿大上機前精心挑選的小傘暗暗慶幸自己的細心,穿一身名牌的她拖著龐大的行李箱特別引人注目,清秀的五官高貴的氣質使她得到不少回頭率,已經習慣成為焦點的正她神情自若的等著好友林蕭的接風,機場外的馬路綠樹叢叢,李蜜邊感慨這裏的綠化越來越來,邊拿出手機催促今天的司機林蕭。
“喂,親愛的!我到啊,你怎麼就連個影子都沒呢?”
美女果然都有著一把悅耳好聽的聲音,李蜜優雅的站姿引人路邊一名流氓的口哨挑逗,她白白大眼,聽著好友那熟悉的聲音簡直就想給她一個熊抱。
“哎哎,我的李大美女,我也想快快趕來呢,你不知道我為不失禮你一早就起床打扮然後飛車而來的,但天公不作美啊,你說我冤不冤啊,無端端的一起交通事故就發生在我身上,我下車一下,原來是追尾來著,我的愛車還被毀容呢,唉,先不說,你耐心等等,我處理完立馬來。”
那頭傳來林蕭氣急敗壞的聲音,兩人間從來不使用客氣語言,要說嘛,她倆自小就是好朋友,物以類聚,兩人都算是女人中的極品,一個大家閨秀另一個小家碧玉,中學時代兩人就已經迷倒不少裙下之臣,林蕭卻不像李蜜,她就像一蹲碉堡,隻可遠觀不可近瀆,她對男人的要求有時候連林蕭也捉摸不透,要得到她的歡心就像要一口氣登上珠穆朗瑪峰似的,那過程要多堪坷得多堪坷,所以呢,這個世界紀錄至今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破。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倒黴呢,我不是天生克你的吧,怎麼人家一回來你就出車禍,好吧,你快點,看在你一片誠意的份上,我等著你呢,親愛的。”
想不到一回來就有意外發生,大好心情難免掃興,但並不影響她初回祖國的喜悅。
“好的,等著我過來啊,寶貝!”
聽到對方急忙掛電話後的忙音,李蜜就知道林蕭這女人肯定是車技過爛的原因把人家車撞的,還無端呢,說這話的應該是對方。
無所事事的東張西望,李蜜終於看見對麵馬路上的一張長椅子,好吧,就過那歇一歇吧,林蕭那家夥,都把她害成街頭女郎。
“啊!。。好痛。。”
李蜜被連人帶箱被麵前突然急刹汽車“溫柔”的碰倒,名車撞佳人,可以說是現在最貼切的形容詞,還好麵前的車子刹車有速度,要不然恐怕她的小命難保。
肇事車主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從主駕上下來,原來是一富二代啊,從他這開車的技術就看出來,就兩個字:輕浮。
“小姐,你沒事吧?”
這社會就是不公平,偏偏就有人天生俱來的有著全麵優勢,這男人長得像模像樣,聲音中磁性令人聽著就想讓他高歌一曲,但李蜜是個什麼女人?不客氣的說,她就是個對雄性動物不感冒的女人。
“你怎麼就沒長眼睛呢,沒看見我在過馬路嗎?老大,這可是斑馬線哪。”
摸著痛疼的右腳,好,這下她終於和林蕭有難同當,怎麼連倒黴也會傳染的啊,她就特納悶。
“這位小姐,我有長眼睛,今個兒也是把它帶出來,但沒長眼睛的應該是你,這些你所謂的“斑馬線”是街頭乞丐畫的,最近北京街頭特多這樣的藝術乞丐,難道你都不看新聞嗎?”
黃昭然擺出一副地球人看外星人的模樣,暗示李蜜的孤陋寡聞。
“什麼?藝術乞丐?唉唉,你這什麼意思,本小姐今天剛回國,就碰上你這麼個沒紳士風度的家夥,我真夠倒黴的。”
李蜜用她那並沒患近視的眼睛偷偷瞄瞄地上那白線,天,自己怎麼笨到把它當斑馬線,這什麼跟什麼,她高智商的頭腦今個兒怎麼就那麼遲鈍呢,可氣的是眼前這家夥根本不是個男人,她這麼個楚楚可憐的美女被他親手撞在地上怎麼就不自覺的來扶一扶,嫌她不夠浪狽麼,她身上都濕!
“好吧,是我的錯,來,我扶扶你,你看天還下著小雨呢。”
黃昭然彎下腰彬彬有禮的將援助之手伸出,嘿,說他不是個紳士,還不知有多少女人對他流著口水呢,這女人,不懂欣賞。
“先幫我把箱拉起來啦,沒看見它正壓住我的腿嗎,痛。”
看著這男人的一副臭美模樣,李蜜受不的正翻白眼。不是她要把自己的淑女形象打破,而是這種富二代正是她本人最看不起的類型,輕狂自大不作為,唯一的貢獻吧,就是替祖國增加一個人口數字,可在當今這個優生優育的時代,也不是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