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下)屬於你我的光芒(1 / 3)

隨著那天的事情過去以後,林星鷺除了轉發了陳俞安慶祝《心安》提名的微博以後再無其他動靜,就連年後的幾個拍攝也都推掉了,唯獨剩下的一個便是明天的金影獎頒獎晚會。

這天天氣很好,林星鷺和吳嘉煜抱著NINI和牽著球球一同出門逛了逛,順便去之前買禮服的店裏取回明天要穿的衣服以後,吳嘉煜突然提出要回公司一趟,林星鷺也沒多想,隻當他是有工作要處理。畢竟從紐約回國以後吳嘉煜就一直陪著她,工作上的事情也都是宋楨處理好了來叫他簽個字,或者是直接讓李副總給處理,連IF的大門都沒踏進去一步。

所以當吳嘉煜講完以後,林星鷺便揮揮手讓他走,問過他會在晚飯時間之前回來以後,便也獨自一人牽著球球的牽引繩,在小區的公園裏轉了轉,之後沒多久便覺得沒什麼意思,回了家。

等到下午六點多的時候,林星鷺給尚未回家的吳先生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在得到可能回不來的消息之後,林星鷺有些失落的歎了口氣,輕聲說了句沒事以後,便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嘉煜不回來吃飯的原因,林星鷺整個人連動也不想動,更別說做飯了。看了眼日曆上被標紅的‘百天紀念’這四個字,林星鷺語氣蔫蔫的說了句‘總裁可能就是不記得這種日子’,然後便獨自點了外賣。

等到電影都播了一個輪回,林星鷺還是沒能等到吳嘉煜回家的信號,於是摸過手機,打算再打一個電話問問。但就在這個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起來。

握著手機滿心疑問的走到玄關,林星鷺想了想這個時間點回來的人,在沒有想到任何合適的人選以後,門鈴再一次響了起來,於是林星鷺連從貓眼裏看都沒看,直接開了門。

“吳...吳先生?你沒帶鑰匙嗎?”在看到門外的人是誰以後,林星鷺有些驚訝。

“帶了,但是我現在想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你把眼睛閉上。”身著正裝的吳先生笑眼彎彎,說著便伸手來遮住林星鷺的眼睛。

帶著林星鷺走了沒幾步,兩個人便到了目的地——27層B座,吳嘉煜的家。

“到了。”吳先生話音落下的同時,覆在林星鷺眼睛上的那種手慢慢移開了,林星鷺還沒從吳嘉煜那尾音低沉的聲音裏緩過神來,就被眼前出現的畫麵弄得慌了神。

四周還是暗著的,吳嘉煜並沒有開燈,因為在暗色裏,麵前的那堵白牆上出現了無數的熒光虛電,被人用筆沾著描繪出一幅鋪了滿牆的畫——畫上是兩個人,一個人抱著貓笑,一個人在旁邊牽著條狗垂眼看著她,兩個人明明都隻是用筆描繪出來的輪廓,但林星鷺就是覺得她能夠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了一點很美好的情緒。

柔軟的,溫情的,滿是愛意的。

是那種會把彼此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情緒。

她一下子便愣在了原地,站在黑暗裏看著麵前的熒光畫,許久沒有回過神來,就連下午的那些失落與難過也一下子都消失不見。

“啪——”

屋子裏的燈被吳先生打開了。

牆上的熒光畫也隨著光源的出現而消失,但林星鷺心裏的觸動卻久久沒有落下。

因為她在那個位置上看到了更加讓人覺得溫暖的東西。

無數張照片,無數張寫著他們名字的紙條,被人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貼在上麵,共同組成了一組名字。

WJY&LXL

吳嘉煜和林星鷺。

挨的緊緊的。

林星鷺的一顆心霎時間被感動漲得滿滿的,她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吳先生,那人卻遞給她一個信封。

“情書,百天紀念快樂阿鷺。”看向林星鷺的眼睛,吳嘉煜的雙眸裏滿滿的都是溫柔與愛。

林星鷺看著吳嘉煜,然後接過那個由紅色火漆印封起的黑色信封,小心翼翼的打開來低頭看過去後,又一次愣住了。

信封裏隻有一張紙,上麵沒有任何的語言,整整兩麵全是林星鷺的名字,力透紙背,一筆一劃裏都是認真與溫柔。

而和信紙放在一起的,還有兩枚戒指。

鉑金戒指,一枚帶鑽,一枚素圈,唯一相同的,是圈內刻著彼此的姓名。

林星鷺看到戒指後心猛的一跳,抬起頭看向吳嘉煜。

吳先生的耳尖紅紅的,眼神卻沒有任何的躲閃,在林星鷺看過來的瞬間對上了她的眼睛,申請認真,一字一頓的開口。

“阿鷺,你可以,嫁給我嗎?”

林星鷺耳尖也跟著紅了,半晌才回過神,眼裏霎時間笑意盎然:“請問吳先生,您是在求婚嗎?”

她其實也是緊張著的,以至於稱呼裏的你都久違的變成了您。

吳嘉煜眼神溫柔到了極致,沒說話,反而是伸手將那枚屬於林星鷺的鑽戒拿了過來,退後一步單膝下跪,對上林星鷺的雙眸。

房間裏的燈光就這樣灑在他的眼睛裏,仿佛夜空裏的星星,又像是那天在雲頂廣場看到的盛世煙火。

在這一刻,多餘的話已經無需再多說。

林星鷺沒矯情,紅著眼眶一笑,然後伸出手,朝向吳嘉煜:“我願意。”

於是吳嘉煜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比那天的煙火還要炫眼奪目,他拿著戒指,手指因為緊張一直在抖,他慢慢地靠過去,用那樣炙熱滾燙的眼神望著林星鷺,一寸一寸的把戒指給林星鷺戴了上去。

而另一枚戒指,也被林星鷺用同樣的心情一寸一寸的套在了吳嘉煜的手上。

戒指越過指節,爾後停下,正合適。

兩個人的餘生,便也如此,緊緊的,徹底的,圈在了一起。

林星鷺低頭看著,漸漸覺得心和眼眶一起發燙:“吳嘉煜。”

吳嘉煜垂眼看她:“怎——”

沒等他問出口,所有的話便被盡數淹沒在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裏,林星鷺抱著吳嘉煜,力氣之大,仿佛是用盡了餘生的所有力氣,將他徹徹底底的融入骨血。

吳嘉煜一頓,抬手輕輕揉了揉林星鷺的頭發。

接著就看見麵前的人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然後墊腳覆上一個親吻:“吳先生,我們...去臥室吧。”

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吳嘉煜的手輕輕摩挲過她的臉龐,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你想好了?”

“想好了。”林星鷺點點頭,又一笑,“反正餘生都給你了,還有什麼想不好的?”

“我們連證都沒扯,你就不怕我渣男俯身?”對上林星鷺的笑臉,吳嘉煜看著她,輕聲開著玩笑。

“你敢!”笑著錘了吳嘉煜一下,林星鷺臉上的笑意愈發厲害。

吳嘉煜聽後,握住林星鷺的手,俯身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不敢,老婆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後在林星鷺的臉紅中,他的眼神徹底暗了下去,把林星鷺打橫抱起來,轉身出門。

書房外十幾步,就是臥室。

開門,關門,落鎖。

林星鷺瞬間就陷入了柔軟的被子裏,緊接著就迎來了一個熱烈的吻,疾風驟雨一般,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帶來無窮無盡的纏綿和滾燙溫度。

等到林星鷺被吻得昏昏沉沉,幾乎已經有了窒息感覺的時候,吳嘉煜的吻漸漸溫柔了起來,疾風驟雨變成了煙雨朦朧,溫溫軟軟,從林星鷺的額頭一點一點蔓延向下,吻過眼睛,鼻尖,臉頰,在唇上反複碾磨,然後輕輕印在鎖骨,依舊沒停。

四周熱度不斷加深。

昏黃溫柔的燈光,隨之暗了下去。

放縱了一夜的結果,便是第二天林星鷺在頸部上了三四層的粉底,才勉強把昨晚留下的那些痕跡給遮住。

金像獎頒獎禮定於上午的十一點鍾,需要提前半個小時入席。

但林星鷺八點鍾就起了,不為別的,而是昨晚那個話題牽扯出來的領證問題。

從衣櫃裏翻出一件白色的襯衣,林星鷺又抽出一條黑色的牛仔褲,然後套了件禦寒的大衣便跑向吳先生家裏。

早上醒的時候因為吳先生家裏沒有自己的衣服,所以林星鷺便先回了自己家換衣服。等她回來的時候,吳先生也換好了衣服,正在係領帶。

林星鷺見了,先是把手裏的證件袋塞給吳先生,然後踮起腳仔細的給吳先生係了一個漂亮的結扣,末了還在吳先生唇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