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陸家的醉翁廳今天張燈結彩的,甚是熱鬧。
寬敞明亮的宴會廳內,來來往往著各色名流權貴,西裝禮服,珠光寶氣。
“這醉翁廳確實非同凡響啊,陸家不愧是我們桐城美食界的標杆。”
“這陸大少的訂婚宴,怎麼除了司儀上台講了幾句話,就沒見到別人了?”
“是啊,往常時候,陸大少不出現,陸少奶奶肯定會在的。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唱了一出空城計?”
“往常時候?這陸大少經常訂婚麼?”
“也不經常,這不過是第四次而已。”
“第四次?那前三次的陸少奶奶……”
話沒問完,就見其中一人拿手指抵在了唇邊,搖著頭說:“噓……這件事可不能在這討論,要是被陸家知道了……”
那說話的人接著把手放在脖子處,做一個割喉的手勢,瞬間鴉雀無聲了。
而在宴會廳一處角落,兩名穿著豔麗的女性端著酒杯對站著,光華璀璨。
“媽,這樣安排真的可行嗎?雖說那女人以這樣汙穢的身子落在陸家大少爺手上肯定活不了,但萬一陸少遷怒,我們蘇家也落不的好呀!”
“放心,桐城人都知道是她蘇落雪自己生活不檢點,跟我們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婦人一臉春風得意:“將那女人替你嫁出去,死了還能帶上陸少奶奶的名號,她這輩子也算圓滿了。”
蘇媛媛美眸中閃過狡黠的幽光,悠悠晃了晃手裏的高腳紅酒杯。“一箭三雕確實好。這樣一來,我們和陸家的合作能順利進行。歐陽大廚昨晚被那小女人服侍好了,也會願意交媽咪那道拿手絕活。最重要的是這女人死了,那《天問》就一定是我們的了。”
······
此時,酒店某套房內,一個被蒙了眼,綁著手腳的女人躺在正中的那張妖豔的紅色大床上,極力掙紮著,扭動著身體。
她的雙手不停搓動著,許久,一聲低沉的哼聲之後,便是如釋重負的歎息。
一把扯掉蒙著眼的紅布,隨手丟到一邊。低頭看向已經被勒紅的手腕,邊斯哈的吐著氣,邊輕輕揉起來。
“蘇媛媛又搞什麼,昨天害的我還不夠慘嗎······呃!”蘇洛雪抬頭看向四周,驚住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紅,紅的耀眼,紅的奪目,紅的惡俗。
“這是什麼鬼地方……”蘇落雪咂咂嘴,嚇得趕緊爬下床要走。
然而,這一個動作卻是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身體的疼痛瞬間喚起昨晚那一幕幕激烈的畫麵,忍不住皺起了眉。
“嗬,蘇家,我已經躲的夠遠了,你們居然還不放過我!非得要置我於死地?”蘇落雪眼中流出悲戚,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緊握的雙手,那長長的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裏,直到滿手的鮮血也沒有放開。
昨晚被自己那個所謂的爸爸騙回了蘇家,一進蘇家大門就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被灌下了一杯莫名其妙的東西。之後居然被當做禮物送到了一個大腹便便老男人床上,要不是自己趁著那男人洗澡的空檔從窗口逃了出去,那……
可是,壓根沒有想到那窗口居然那麼高,最後顫顫巍巍從窗口爬到了隔壁房間的陽台。可是那個房間裏,同樣有一個男人,所以自己最後還是被毀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