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郗銘藝皺著眉頭罵道:“你是啞巴嗎?還是沒有痛神經!”

莫冰瑩覺得委屈地扁了扁嘴巴,小聲地回答:“我怕你覺得我吵……”

一句話,再一次的平複了郗銘藝煩躁的心情。

晃了晃手中潔白的紙巾,他把它塞在莫冰瑩的左手內,自己轉身開始想辦法清理牆頭上的積雪。在手中的紙巾剛覆上右手掌內的傷口,莫冰瑩就聽見了上空來自郗銘藝不容人反抗的一句話:“不準叫。”

在清理完容得下一人跳過去的空間後,郗銘藝跳下牆頭順便看了看莫冰瑩的傷口。表皮裏的灰塵還是沒有去掉,一個個附在內部的嫩肉上,再看看傷口的深度,怕是再不及時清理就感染了。

雪還在大片大片的下落,略比先前已經小了許多。郗銘藝躊躇著,不知是先去找wish銘,還是先去治療莫冰瑩的傷口。

“郗銘藝,快點!!”焦急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他抬起頭,看到的是莫冰瑩調整好了姿勢正準備往下跳,吼聲就這麼的路過大腦脫口而出了。她很鬱悶地問:“你吼我幹什麼,時間不多了,wish銘會凍死的。”

郗銘藝擔心地看了看她的右手,上麵已經粗略地包上了許多紙巾。莫冰瑩不見他說話,一個縱身就跳了下去。咬咬牙,郗銘藝繞過玻璃也利索地爬上了牆頭。

顧及到形象的他在剛跳下來腳站穩的那一刻,就閉上眼睛不停的祈禱,如果翻越牆頭被人看到了,他的形象啊……

“這房子真破。”耳邊傳來莫冰瑩驚歎的聲音。

睜開眼睛,果然看到的是荒廢的院子。郗銘藝還想彎下腰尋找地上wish銘的腳印,但是下一秒他就清醒了。雪已經不知下了多長時間,在巷內的腳印都找不到了,更何況這空曠的院子?!

一旁的莫冰瑩則是踩著積雪,一深一淺地前進著。積雪踩在腳下,發出幹脆的「咯吱、咯吱」,聽了讓她格外的舒服。跟上莫冰瑩的腳步,郗銘藝也一同踏進了屋內。

因為常年無人居住的關係,屋內已經成了蜘蛛最好的歸宿。腐朽的木製品、生鏽的鐵器、發了黴的食物以及空氣中難以驅散的潮濕氣味,令愛幹淨的郗銘藝眉頭越擰越緊。

撥開厚厚的蜘蛛網,莫冰瑩一步一步地朝裏靠近,腐朽的氣息竄進鼻腔,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真的是好久都沒人住了,空氣裏都是灰塵的味道。”她走到窗戶前想輕輕地推開小小的木窗,沒想到的是它竟然就這麼脆弱地斷在了自己的手中,看著手中軟似泥土一樣的木頭,莫冰瑩歎了口氣。

外麵的天空仍沒有恢複成讓人舒服的亮度,這讓屋內的光度更加的暗了。莫冰瑩煩躁地掃視著屋內的光亮,這樣的灰暗讓她感到壓抑,身後郗銘藝一麵捂住鼻子,一麵用手不耐煩地揮去那些讓他厭惡的蜘蛛網。

“wish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空氣裏的潮濕度和腐朽度讓他作嘔。

“這裏肯定有老鼠。”莫冰瑩雙手環胸肯定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句話,郗銘藝不樂意了,瞪大了攝人的雙眸他就對莫冰瑩吼:“我們家wish是貴族貓!怎麼會吃那麼惡心的東西!!”

“那你說它怎麼會離家出走?!肯定是你沒好好對它!”莫冰瑩也不甘示弱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吵著,像是融入進這種氣氛,越吵越來勁,把找貓的任務忘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