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的很快,洋溢喜慶的城市也因時間的推移漸漸淡了下來。顧澈語窩在臥室做完最後一本寒假作業慵懶地趴在桌上打起了嗬欠,還好自己及時對興奮過頭的李宸暮懸崖勒馬,才避免了讓作業發黴的危險。

眼睛不經意掃過窗戶,此時陰沉的天氣仿佛又想下雪了。顧澈語聽管家伯伯說今年冬天雨雪比較頻繁,看來還真是如此啊,都快到開學的月份了天氣依舊那麼寒冷,空氣中到處漂浮著流動的雪花氣息,涼涼的令人感覺非常舒服。

正遊神著,就聽樓下傳來李宸暮驚喜的尖叫聲:“什麼!!翰洙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好好好,我下午一定去!!”

納悶的顧澈語打開門下了樓,看見掛完電話的李宸暮正光著腳丫開心地在沙發上仰天樂個不停。

“翰洙哥說了什麼?”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顧澈語走近他坐下。

李宸暮一聽就甩下手中的抱枕,搶過顧澈語的熱茶不客氣地暖氣手來,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歡樂:“我最最最最親愛的銘藝哥要回來咯,下午兩點去機場接,阿澈我們一起唄!”

“拿過來,那杯熱茶是我的……你不是說郗銘藝不是正常人嗎?你那麼開心幹什麼?”

“他最疼我最喜歡對我最好,哼哼哼~這次一定給我帶了許多禮物,不狠狠敲他一筆太對不起自己了。”

顧澈語默,捧著熱茶一小口一小口往嘴巴裏灌,心想你這個祖宗都夠人頭疼了,人家再怪異能怪異到哪呀,好歹也是個副堂主不是。但是當顧澈語隨著李宸暮來到機場接那個傳說中的郗銘藝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與李銀希酒紅色發絲不同,來人頂著一腦袋比火還要紅還要耀眼的過肩長發,白皙的皮膚像女人那般細膩光滑,嫩嫩的粉色的唇和遮住半張臉的黑色墨鏡,身上裹著依舊鮮豔的大紅色風衣,若不是他修長的身材與平坦的胸部,顧澈語真的想給李宸暮一個爆栗然後大叫:“那明明就是漂亮姐姐!!!!”

郗銘藝一直走到他們麵前才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攝魂又水靈的大眼睛注視著每一個人,最後把視線停在身體發硬的顧澈語身上。

“這女孩是誰?”郗銘藝的聲音略微沙啞,很有男人的魅力。

站在顧澈語身邊的李銀希開口:“顧澈語,你知道的。”

“啊~顧什麼的女兒是吧,沒興趣。”

顧澈語窘迫了,眼前站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人居然是那樣的口直心快,讓她準備好的禮貌和笑臉往哪裏放……

“不過……”郗銘藝欲言又止的表情讓顧澈語繃緊了身體,深怕他再一次給她個不小的打擊。上下打量了她片刻,郗銘藝皺起眉看向李銀希,“李銀希你是不是喜歡虐待人?她怎麼那麼瘦?她眼睛呢?”

顧澈語沒聽明白,心想自己眼睛不長在眼眶裏麼,又沒掉或者憑空消失,怎麼能咒她沒眼睛?但李銀希的話讓她很快又囧了,原來郗銘藝是指自己銀白色的眼瞳。

郗銘藝笑起來精致的臉上有兩個可愛的酒窩,他拍了拍顧澈語弱小的肩膀下了結論:“雖然我對你爸爸沒有好感,不過你也沒我想象中那麼糟,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一旁一直沒發話的李宸暮不樂意了,從剛開始他想念的銘藝哥就沒注意他,這下倒好,直接把顧澈語拐走了,這讓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怎能平靜!!

顧澈語歪著頭瞪著眼睛再次陷入困惑,站在身側的李宸暮已經跳起來了,他衝著郗銘藝不滿地大吼:“哥你回來了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知道跟阿澈說話,你現在還要把她歸於名下你讓我宸暮小王子情何以堪!!怎麼說也是我交了大半年的朋友怎麼能說讓你拐走就拐走!!”

郗銘藝聽完就給他一個爆栗並且警告他現在是在外麵,說話必須要注意點,又再次轉過頭質問李銀希為什麼這小家夥仍然是和以前一樣的脾氣。被當成曆史記錄的李某人隻得乖乖地說出實情,麵前站著的也是他銘藝哥,要是說錯話保準自己也會被罵,他可不想丟麵子。

當李宸暮笑嘻嘻地挽著郗銘藝的手腕說要不要一起回家時,他拒絕了。脫下毛絨絨的風衣遞給李銀希,顧澈語總算讓眼睛得到了休息。

用頭繩鬆散地綁住披肩的長發,有幾縷絲滑的發順著頭繩滑落在他不算寬闊的肩頭,兩鬢更是落下更多來增添了他的魅力,低領的灰色棉毛衫內搭配著一件白色帶水紅色細紋的襯衣,更加凸顯了他皮膚的白皙度,深藍色棉質褲子下是一雙紅色的帆布鞋,看起來朝氣蓬勃的樣子讓顧澈語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