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容錚無奈隻好退回去了。
慕容憬聽聞顧長歌從山坳裏出來了,焦急的不行,想要出去看看,但是奈何被看的太緊了。
他堂堂一個燕國太子,現在完全都快變成一個毫無尊嚴的質子了。
心裏實在憋悶,說實在的,要不是顧長歌忽然消失,根本就不會鬧成這樣,但是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顧長歌的安危。
從顧長歌那裏碰了一鼻子灰,容錚徑直的就去了慕容憬那裏,“太子殿下,你說,你在顧長歌心裏是個什麼地位?”
慕容憬現在雖然和階下囚沒什麼區別,但是麵對咄咄逼人的容錚還是保持著應有的風度,“我在她心裏什麼地位,似乎還輪不到王爺來操心吧。”
容錚直接坐在了慕容憬的對麵,“顧長歌隻身一人去了國祚,拿到了國祚裏的東西,在淩奕寒強勢壓境的情況下,我不可能放棄她手上的東西,太子滇西也不會。”
慕容憬輕輕的點頭,表示同意,同時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容錚輕輕的掃了一下慕容憬的肩膀,“這些日子讓太子殿下受委屈了,是我的過失。
現在顧長歌對我的防備心非常強,就算是利益的交換,她也不大可能和盤托出,所以我想太子殿下似乎更有勝算。”
“哈哈哈。”慕容憬直接笑出了聲,“這裏可是魏國,王爺就是這裏的天神,王爺還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容錚微微的眯起眼睛,從慕容憬的態度能夠看出,他一定是對自己產生了隔閡。
這些日子對他嚴加看管,限製其行動的自由確實是自己操之過急了,失了分寸,導致現在三方失衡,很是難辦。
“太子莫要說這樣的話,盛世公主不是一般的女子,智勇雙全,她不願意交出來的東西,我八成是拿不到的,但是,我拿不到,可以毀了呀。”
容錚其實在賭,賭慕容憬對於顧長歌的在乎,賭慕容憬的心底到底是如何盤算的。
兩個人手握重權,驚才絕豔的男人,目光相接,電光火石之間,升起無盡的硝煙,然後又慢慢的彌散。
緊張的氣氛,在慕容憬勾起的那絲笑意裏慢慢的淡化,“對了,有件事我忘了攝政王,我出發離開燕國的時候,將我大燕五萬騎兵壓在了魏國邊境上,若我稍有不測,我大燕的鐵蹄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容錚當真是絲毫都不知道這件事,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他不曾知道慕容憬竟然還留了這一手,當真是好狠啊,如若自己無法笑到最後,那便舉國之力來為自己報仇。
就算是要成全淩奕寒,也要弄掉自己。
容錚心裏憋著一股氣,但是卻笑了出來,“太子殿下果然當得起踏雪公子這樣的名聲,踏雪無痕,毫無退路。但是我欣賞,隻是無論如何都得顧長歌手上的東西才行,否則你我都沒有任何的勝算。”
果然,容錚和慕容憬這一次的談話果然驗證了那句話,這世上最脆弱的關係是利益,但最牢固的關係仍舊是利益。
躲在山洞裏,顧長歌撿了一個巨大的夜明珠,又回去看那些壁畫去了,她一點都不急,她可以等,根據古卷的記載以及事實的驗證,那瘟疫非常的厲害,傳染性非常的強。
七月和楚輕在山坳裏摘了一些果子準備充饑用,楚輕早就把七月當成了姐姐,在她麵前自然就是無話不說的。
坐在洞口等公主回來的時候她就拉住了七月,“七月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公主有些不對勁啊?明明已經在國祚裏把該找的都找到了,可我一點都沒覺得她有放鬆,高興的情緒。
甚至是比之前更加沉重了,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七月姐姐,你說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公主怕我們擔心所以瞞著我們。
就像當時她瞞著皇上,瞞著你一樣。”
“你也看出來。”七月的眉頭深鎖,“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雖然公主現在的性格沉穩了很多,但是高興的事情她從來都不會憋在心裏。
她若是真的找到了解決血脈問題的辦法,一定會很激動的說出來的,可是她太安靜了,我這幾天心裏一直惴惴不安,我特別害怕,我們千辛萬苦到達這裏,卻是一無所獲。”
“怎麼會一無所獲呢?明明就有很大的收獲。”七月和楚輕的談話被顧長歌打斷了,她舉著火把從黑暗裏走出來,“你們兩個就不要胡亂猜測了,我沉重的原因不過是現在困境未解而已,我沒有心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