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國祚(二)(2 / 2)

費力的把苔草給清楚掉了,字跡就顯現了出來,大約也是害怕沉在水底太久,字跡會被消磨掉,所以先人刻字刻的非常的深,字也非常的大。

所以看起來毫不費力。

顧長歌站在台子的邊緣,像是入定了一樣看著那些字,很久都不動彈,七月和楚輕都以為她被定住了。

七月終於還是忍不住推了她一下,“怎麼樣?寫的什麼?你是看不懂,還是太驚訝啊?”

“沒有,有些複雜,有些複雜,多看了會兒,七月,以你的輕功造詣,能平定起跳,摸到那洞頂嗎?”

“能!但是需要有人托我一把。”七月看了一眼高度,回答的很果斷。

“我來。”楚輕很是果斷的站了出來。

在三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從洞頂拿下來了十二顆夜明珠之後,洞頂慢慢的降下來,竟然是一個致痛上去的石階。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是神乎其技,六百年前到底是什麼樣的工匠才能造出這樣的東西啊?”楚輕震驚的直搖頭。

顧長歌從石台上跳下來,衝著七月道,“這位姐姐,再給我抓幾條魚上來唄,楚輕,你去采一些那個黑色的花,我們從這裏上去。”

七月依言弄了幾條魚上來,顧長歌又把那些泛紅的給丟了下去。

和顧長歌並肩站著,七月很是嚴肅的開口,“公主,那石台上到底寫的什麼?”

顧長歌一邊用帕子將缺水死掉的魚兒包起來,一邊回答,“就寫的,怎麼打開這個石階,和治瘟疫的藥方。”

“難道隻字未提怎麼解決你的性命之憂嗎?”七月盯著顧長歌的側臉,從小一起長大,雖然顧長歌已經很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了,但是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說了呀,石台上說,若要解決血脈的問題,就要去賭,這黑色花朵的香味就是解藥的藥引,聞了它會渾身發涼,幾近瀕死。

然後要放血,以這銘魚為藥,引走血液中的寒氣。

但是,可能會引起高熱不退,如果稍有不慎就是一命嗚呼。

但是我熬過來了,還多虧了我都身體一直都不大好,所以奇珍異草我沒少吃,倒是保住了一條小命。”

顧長歌說的很是輕鬆釋然的樣子但是七月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你說的是實話?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

“拜托,七月,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啊?最艱難的時刻都熬過來了,我為什麼要騙你啊?”顧長歌捏了捏七月的臉蛋,“好了,一定是這段時間精神太過緊張了,以致於這麼迅速就解決了困擾了我們這麼多天的事情,你有些不適應了吧?”

顧長歌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比夜明珠還要亮,七月雖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但是也沒有再追究這個問題了。

倒是楚輕捧了一大把黑乎乎的東西從後麵竄了出來,“我倒是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天下人費勁心力要找的東西,雖然在外麵費了些力氣,沒想到裏麵竟是這麼簡單就被我們找到了。”

顧長歌狠狠的敲了一下楚輕的腦袋,“外麵的那些苦頭還不夠嗎?要不是容錚事先確定了方位,還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呢。

還有啊,要不是你們公主我啊,擁有姬氏的血脈,還能看得懂姬氏的族文,你讓外麵的人研究一輩子都沒用的。”

楚輕摸了摸自己被顧長歌敲痛的腦袋,笑得有些傻傻的,“我們為什麼要從這裏上去?為什麼不從原路返回啊?”

“因為原路已經被封起來,所以我們隻能從這裏出去,而且可能出不去。”顧長歌深歎了一口氣。

楚輕原本都已經跳上石階了,這下一下子停下來了,“出不去?”

“你們還記得桂花樹下石碑上寫的是什麼嗎?眼見不為真,耳聽不為虛,最是危險地,為終不為始。

這後半句大概就是說,容錚找到的那個最危險的地方是出口而不是入口。”

楚輕站在那裏再邁不開步子,“這漫山遍野可全是容錚的人啊,他們現在一定發了瘋一樣的在找我們呢,這一出去便是重重包圍啊。”

顧長歌自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的,“你別忘了,還有前半句呢,而且我們出去了容錚也拿我們沒辦法,因為他根本就下不來,我已經想好了和他談判的籌碼,我都幫他把東西拿出來,他沒有理由不接受。

要是實在不行,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