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容錚此舉,待幾個外人去太廟祭祖,還安排進宮和皇上同行,這很明顯就是在給公主創造機會啊,七月想了想道,“那此次進宮,我們便不能與容君南有所交涉了?”
“機會他都給你了,怎麼能不交涉呢?把這麼好的機會白白的浪費掉,似乎不太好吧。”顧長歌的語調飄起來。
七月望過去,便看到顧長歌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很是神秘的樣子。
七月也不再說話了,不管怎麼樣,跟著公主去做就好了。
進宮的那一天,楚輕發覺到容錚安排在她們身邊的暗衛減少了一半,她雖然覺得可能是因為進了皇宮怎麼樣也要收斂點,但是還是敬業的像顧長歌彙報了這個消息。
顧長歌把玩著手上那繡著海棠花的荷包,微微一笑,“容錚確實聰明,但是聰明的過了頭,就有些自負了。他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嗎?做得這麼明顯。”
楚輕還不知道假山後紅土地相約的事情,聽到顧長歌如此說不免有些疑惑。
顧長歌轉而吩咐她,“你拿著這個東西,去找一趟點風,把這個東西交給他,交不交到他本人手上都沒有關係。”
楚輕接了東西本來轉身就想走了,但是顧長歌加上了後麵一句,她反而有些懵了,“一般叫人轉交東西,不是都要親自交到手上嗎?怎麼到了公主你這兒,反過來了呢?”
顧長歌道,“因為我知道,這個東西一定交不到點風的手上,絕對會被容錚給截去,不過沒關係,本來就是個障眼法。”
公主說的沒錯,楚輕並沒有見到點風,在花工坊的門口被一個小太監攔住了,說是點風出去了,可以替她轉交,考慮到公主吩咐的話,楚輕也就高高興興的把東西給他了。
拿東西最後還是落在了容錚的手上,慕容憬麵色有些沉重的坐在他對麵。
容錚把玩著那個香包,喚進來了一個侍衛,當著慕容憬的麵問他,“我今日叫你跟著阿暖姑娘,她除了叫楚輕送了這個香包給點風之外還做了些什麼?”
侍衛道,“阿暖姑娘請了宮裏的一個嬤嬤帶著,逛了逛皇宮,然後便就回去休息,為明日之行做準備了。”
容錚接著問,“她可有跟什麼人接觸,或是與什麼人接觸?”
那侍衛想了想道,“並未跟什麼人接觸,若說是奇怪的事情的話,就是阿暖姑娘一直都進那巨型假山後的紅土花圃,但是守著的下人怎麼都不讓進,阿暖姑娘便離開了。”
容錚的眼中冒出精光,“那阿暖姑娘或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頭是否與守門的那個下人之間有什麼接觸?”
接觸?這麼細微的事情那個侍衛真的有些不記得了,他偏著頭想了許久才想起來了,“有,那下人對阿暖姑娘不敬,她身邊的那個丫頭便推了那守門人一下。”
“立刻將那守門人帶過來,並且進行搜查。”
“諾。”那侍衛應聲而去。
慕容憬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沉,“王爺現在是在懷疑,阿暖要與容君南取得聯係,故而要對王爺不利?”
容錚沒有否認,“雖然他手中無實權,但是他畢竟是大魏名義上的君主,這麼多年來也並未有過過錯。
他畢竟有著魏帝的名頭,而近些日子天災頻現,他最能影響的,也就是我最需要的民心。”
容錚說著便將手中的那個香包給遞到了慕容憬的手上,“盛世公主畢竟是你帶過來的,你對她更是不一般,若是她真的要做什麼不義之事,也是應該由你來處理的。”
慕容憬覺得手中的那個香包有著千金之重,他拉住香包的袋子,但是並未打開,而是問了容錚一句,“你剛剛讓人去將那個花圃的守門人給叫來,說明你覺得阿暖是在聲東擊西,也就是你覺得這個香包裏應該什麼都沒有。”
有字還沒說完,慕容憬手上一用力,那袋子被打開,幾片還新鮮的海棠花瓣飄落下來,有淡淡的清香溢出來,讓人心靜。
慕容憬將那袋子仔仔細細的翻了個遍,又查看了袋子的刺繡和布料,都是一無所獲。
而此時剛剛領命而去的那個侍衛又回來了,“啟稟王爺,那個守門人今日一直都在花圃從未離開一步,我們搜查了他身上和整個花圃都沒有找到什麼可疑或是多餘的東西。”
竟然什麼都沒有?容錚的眉頭緩緩的皺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