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知道這倆人都懵了於是一邊畫一邊回答,“淩奕寒曾經給我看過一樣東西,是他散步在各地的暗探給他探查回來的各地的地形,部署的兵力和崗哨。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可以那麼輕易的深入到魏國腹地的原因,我畫的這個就是攝政王府大致的兵力布防圖和地道分布。”
七月驚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若是說兵力布防圖我倒是還能理解,這地道的分布難道不是極大的秘密嗎?她是怎麼知道的。”
顧長歌畫好停筆,回頭看向七月,眨了眨眼,“其實我也想知道。”
當時淩奕寒告訴她,這些地道都是新近讓公輸家的人添補上去的,也就是說這些情報他獲得的時間並不久。
而今天看到夢兮微她似乎有了些頭緒了,但是想想又不對,就算是夢兮微再怎麼得容錚的信任,畢竟是隔著一層的關係,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呢?
那麵牆那麼的宏偉,淩奕寒不會像是把不確定的消息拿來做參考的人。
哎呀,真是一個謎題,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七月也是看出來顧長歌思考的很辛苦的樣子,於是把她按的坐到了椅子上,按壓著她的太陽穴,幫她緩解近些日子以來常犯的頭痛之症。
一麵給楚輕使眼色,讓她卻把晚膳給端來。
其實近些日子顧長歌已經很少給自己自討煩惱了,變成和以前一樣,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一段時間,等有經曆去想了再說。
吃過晚飯之後顧長歌就默默的坐在桌子邊,也不做其他的事情,似乎是在等什麼的樣子。
七月問,“公主,你在等誰?”
“夢兮微。”顧長歌的話音剛落,楚輕就從外邊跑進來,稟報道,“神女大人來了。”
七月對自家公主的更加的刮目相看了,心底也是更加的放心了,公主雖是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但是心底卻是更加的沉穩聰慧了。
對於顧長歌的毫不驚訝,甚至早就備好了茶,夢兮微倒是有點沒想到,她喝了一口茶,問道,“公主早就知道我會來。”
顧長歌指了指夢兮微頭上僅有的那個頭飾,笑道,“神女頭上的那個發飾,非常的精巧而且極有仙氣,和神女很是般配。
久居魏國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最為一個掛著楚國皇後名頭的人,我倒是一眼就看出,那是楚國宮製的首飾,隻有皇室中人,和極受恩寵的臣子內眷才有資格使用。
這個東西到了神女的頭上,多少就和楚國沾上了關係,因此就和我沾上了關係。”
夢兮微摸了一下自己的這個頭飾,不經笑了,或許是在楚國生活了多年,喜歡的東西便有了定數。
在祁山上她便特令工匠打造這樣的首飾來戴,沒想到現如今竟成了出賣她的罪魁禍首。
夢兮微將那首飾摘了下來,放在手上看了看,“我倒是覺得這樣的製式很是平常,公主真的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來。”
顧長歌笑了笑,“不過是從小就喜歡打扮,看多了這些東西,自然也就更敏銳了些。
不知道神女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夢兮微看著顧長歌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忽的就笑了,“我,其實來是想問問公主想要知道什麼?”
顧長歌道,“那我問,你答!”
夢兮微點點頭。
顧長歌伸出了一隻手,表情也變得嚴肅,“其一,你是淩奕寒派來臥底到容錚身邊的嗎?
其二,你和容錚到底是什麼關係?
其三,你和容牧又是什麼關係?
其四,容錚現在對待國祚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其五,淩奕寒在那片霧林裏都找到了什麼?”
顧長歌搖了搖那白皙修長的無根手指,順帶挑了挑眉毛。
夢兮微竟是被逗笑了,真是個淩奕寒一樣的,句句都在點子上,沒有一句廢話,隻是淩奕寒可沒有公主殿下這麼可愛招人喜歡。
夢兮微也是伸出五隻手指,收起了拇指,同時開口,“第一,我是。
第二,我曾和容錚是夫妻關係。
第三,我是容牧的生身母親。
第四,自從血月出現之後容錚就開始惶恐了,外加上我一直在他耳邊危言聳聽,他已經暫停了對國祚所有的試探。
第五,我暫時還沒有受到來自於皇上那邊的消息。”
夢兮微也是晃了晃自己那隻拳頭,微笑的問,“不知公主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