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七月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她的演技也是大大的擢升了啊。
“是不是覺得騙這些老實巴交的商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啊?”楚輕將剛剛燒開的水遞到七月手上,便在她身邊坐下了。
“老實巴交這四個字啊,還真是用不到商人身上,不過公主也是有本事,本來徐風則懷疑她懷疑的不行,這才不過五天的時間,徐風則也還真是信了公主那些胡說八道的言論。”
七月小小的喝了一口水,從祁山北麓直繞到東麓,也真是虧得跟在馬幫後頭,要不然怎麼也得走個十天左右。
“公主可是能把淩奕寒都騙過去,就別說是那個徐風則了,跟公主鬥還是嫩了些。”
“公主騙了淩奕寒什麼?”
“就是國祚……”楚輕猛地收住話頭,剛剛七月問的那麼隨意,差點就讓她說漏了嘴。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七月一直都疑心公主沒跟她說實話,今天詐了一下楚輕,看她這個反應,當真就是有事情瞞著她了。
“不是!”楚輕撥開七月伸到她麵前的手,難帶飛速的轉動著,“你怎麼能詐我呢,害得我神經緊張。
公主沒跟淩奕寒說過自己性命堪憂的事情,隻說自己此行是為了意閑,淩奕寒不用一她自己冒險是不打算讓她出來的,所以公主才自己偷偷的跑出來。”
楚輕說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七月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慢慢的坐了回去,但是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的樣子,可是又說不清楚哪裏不對。
“可是,公主為什麼要瞞著呢,淩奕寒是真心對待公主的話,那麼公主的性命自然是最重要的,就算是可以置意閑於不顧,也不能置公主與不顧啊。
公主若是坦誠相告此行關乎自己的性命,淩奕寒根本就沒有理由要阻止啊,而且一定還會派人手鼎力相助的。”
七月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楚輕,逼得她背後都出了一層冷汗了,七月一直都在懷疑,從公主哪裏尋不到突破口就把矛頭指到自己身上來了。
可是自己的道行不比公主啊,在七月這樣的強行逼問之下,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過去啊。
“我也不知道,我雖然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但是公主也不是每件事情都告訴我,我也覺得公主最近越發的不對勁。
於二十之期,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我其實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公主要這麼焦急,而且還要瞞著淩奕寒,拒不接受她能提供的大量幫助。”
七月盯著楚輕的臉看了半天,然後將目光移開,擔憂的歎了口氣,“這半個月來我也一直在疑惑這件事情,也是絲毫都沒有頭緒,我也是想不明白公主為什麼要這麼爭分奪秒。”
楚輕在一旁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天啊,裝傻這一招果然還是有一定效果的啊,嚇死她了。
顧長歌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陷入沉思的七月,七月都已經深思到這個地步了,那淩奕寒應該早就知道她瞞了他什麼了吧。
他應該會勃然大怒吧,又要嚇得身邊的人連氣都不敢喘吧,她都能想象他在藏經閣裏翻到那本書的那一頁的時候,臉上的表情。
一定是氣到發抖,想著把她從茫茫人海中揪出來罵一頓吧。
徐寒雁站在顧長歌身後看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她站在那裏看著前方的那片竹子在笑些什麼。
“趙姐姐,你在笑什麼呀?”
顧長歌被突然冒出來的徐寒雁給嚇了一跳,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一邊想著淩奕寒一邊在這裏傻笑,大約是一月不見,自己對他太過思念了吧。
“沒什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大事,聽二哥說明天我們就能下山了,大約還要三四天的時間我們就能到宿城了。”徐寒雁笑眯眯的站在那裏,一臉討好的看著顧長歌,“我呢,就是有些太無聊了,姐姐你昨天那個故事還沒有跟我講完呢。”
“那我就給你接著講。”顧長歌拉著徐寒雁到一旁坐下,給她講自己以前縱橫四海時的故事。
這個丫頭心性小,雖然氣憤自己騙了她的事情但是很快就被幾個故事給收買了,最近跟在自己身後姐姐長姐姐短的。
每次顧長歌都想告訴她,其實你比我還要大上半歲左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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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被淩奕寒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個大跳,雖說現在大楚國內海晏河清,但是作為一個君主你能不能在國都安安穩穩的多呆兩天啊……
“皇上這次又是怎麼了?不放心我,要禦駕親征?還是說……”
“第二種可能。”皇甫隼拉著墨塵躲在角落裏大吐苦水,“我跟你講皇上這是糟報應了,叫他去年對皇後那麼狠,現在皇後真是比他更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