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在意,那些流言也曾像刀一樣劃過她的心,她隻是堅強的假裝不在意罷了。
“星耀盛世,長歌予之,你可是上天認定的福星怎麼會晦氣呢。”皇甫隼笑眯眯的,他終於知道淩奕寒為什麼讓他拚死也要改掉那顆隕星上的字,還費了極大的力氣封住了雲亭和那批百姓的口。
原來根源還是在這啊。
“但願吧。”顧長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血的味道彌漫在鼻尖,心裏塞滿了亂麻,竟然突然開始,不知所措。
顧長歌突如其來的傷感讓皇甫隼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身後的戰況越來越激烈,他還是沒忍住,“我能插個嘴,問一下,你們是什麼時候傳信給玄甲騎兵的啊?”
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淩逸不那麼好對付,飛鷹傳書在淩逸那裏是行不通的,讓暗衛去傳信雖然能把信傳出去,但是時間上卻來不及。
半個時辰玄甲騎兵就能回來,那說明最少一天之前信就傳出去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動用了月影衛,用雲翅鳥傳的信。”
“月影衛!”皇甫隼恍然大悟,他怎麼把這股暗戳戳的勢力給忘了呢,當年秦國還在的時候,皇上就讓他肅清寧安城內的月影衛,雖然幹掉了一大批,但是能拿住的沒幾個,而且最後還是讓楚輕鑽了空子。
“我怎麼忘了,我們皇後娘娘是月影衛的主人呢!”
淩奕寒很是鄙夷的看了皇甫隼一眼,又看了看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麼的顧長歌,“局勢已定,你先回去吧。”
淩奕寒實在不忍看她這個樣子,那些回憶於她而言得有多難過啊。
顧長歌睜了睜眼,又閉了閉眼,掙紮了好一陣,“我去看看孩子。”
意閑和棋落被關在龍闕殿的地宮裏太久了,顧長歌把他們抱出來的時候,兩個都在哭,顧長歌心疼的不得了,哄起孩子來,倒是把外麵烽煙四起的事情給忘了,等到好不容易安撫完這兩個小寶貝,竟然一覺日落西山了。
看到顧長歌站在門口駐足遠望,楚輕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我派人去打聽過了,玄甲騎兵一到就有不少人倒戈了,舒城被當場處決,淩逸被投入天牢,反正中了活人墓也活不了多久。
至於林夢,我讓月影衛把她帶到這裏來了。”
“帶到這裏來了?你私自做的決定?”
“謀害公主她也是主謀之一,我還聽莫知說,公主曾經還被她推到河裏過,公主身受重傷又遭寒氣入侵才會導致身體如此之差。
所有人都受到了懲罰,她也沒有置身事外的理由。而且她似乎還曾經對皇上有過救命之恩,如果交由皇上處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所以我把她給帶到這裏來了。”
顧長歌那日受的痛她沒看在眼裏,可反而讓她更加的氣憤,所以她做不到看著任何一個人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我並不想見到她,我並不想廢腦筋去懲處她,想要怎麼處置她,你看著辦吧,隻有一點,我不想她死。”
楚輕愣了一下,還是應聲而去了,或許公主是真的不想管了吧。
叛國,謀反都是大罪,鬧得這麼一出,倒是替淩奕寒抓出了朝堂上許多的蛀蟲,雖然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但是萬幸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倒是幫助淩奕寒肅清了朝堂。
一直到很晚,宣政殿都還是燈火通明的,官員是個巨大的架子,每一層都得牢固朝政才能牢固,肅清了那麼多官員,就要想辦法添補進去,對於淩奕寒而言,又要有得忙了。
他一直不回來,她就一直等。
淩奕寒回到龍闕殿的時候,看到顧長歌還沒睡倒是一點兒都不吃驚。
“我承認,你嚇到我了。”
楚輕一直在勸顧長歌去休息,可淩奕寒見麵這一句話就讓她醍醐灌頂,公主是有自己的主意的,她識相的退下了。
“那種感覺不好受吧,當你全身心的信任,卻被在最需要的時候狠狠的背叛,那種感覺很絕望吧。”
“是,很絕望,絕望到我都不敢回想曾經都對你做了些什麼。”淩奕寒原本很累,但是此刻卻是異常的精神。
“我也不大記得,你做過什麼了,但是那種傷心,絕望的,難以呼吸的感覺我卻一直記得,所以我想讓你嚐嚐那樣的滋味。
才不負我睚眥必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