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我愛你……”淩奕寒咬著顧長歌的耳朵,聲音極度纏綿,那樣溫柔的聲線,聽得顧長歌心都顫了。
可是這不是她想聽到的,“我知道,我也愛你,可你沒有什麼其他的要對我說的嗎?”
顧長歌捧著淩奕寒的臉,她的眼神裏有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
“你怎麼了?”淩奕寒發現到了她的異常,輕輕的抵住了她的額頭,“不開心嗎?你想聽我說什麼?”
“沒什麼。”顧長歌覺得心裏抽痛了一下,那種酸澀的感覺彌漫了整個胸腔。
“就是,昨晚你沒陪著我,可能有些小情緒了吧,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昨晚睡得好不好呢。”顧長歌輕飄飄的把這個話題給繞開了。
她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說服自己,淩奕寒如是做是以大局為重,但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要瞞她。
為什麼呢?怕她配合不好被舒城他們看出破綻來嗎?怕她沒辦法表現出那種被懷疑時的撕心裂肺嗎?
為什麼不能在傷害之前,先告訴她讓她做好準備呢?非得在傷害之後才告訴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無可奈何,都是為你好。
林夢站了半天,終於看不下去了,捧著東西進去了,“參見皇上皇後,這是皇後吩咐,今日家宴要佩戴的耳飾。”
顧長歌半靠在淩奕寒身上,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手上捧著那光華奪目的蝴蝶耳飾而是她那一身粉嫩的裝扮,想著淩奕寒一定會在這裏,所以故意這樣打扮的吧。
“放下吧。”
顧長歌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淩奕寒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對著林夢招了招手,“拿過來。”
聽到淩奕寒的這句吩咐,懵了好久之後才邁開步子,將托盤送到了淩奕寒麵前。
她原本進入皇宮就是想要離淩奕寒近一些,能多多的見到他,卻不想每次都隻能在別的女人的地方見到他,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懷裏都有另外一個女人。
但是沒關係,能見到他,能聽到他說話就好了,隻有離他近一些,讓他時不時能看到自己,才不至於被他給忘記。
淩奕寒撚起那個蝴蝶穿花樣式的耳環,親自給顧長歌帶上了,紅玉雕琢的山茶花,蕊上墜著一隻小小的蝴蝶,款式精巧,做工精致,墜在顧長歌的耳朵上別說有多精致了。
“真是有心了,這耳墜真是襯你。”淩奕寒前半句是對林夢說的,後半句才是對顧長歌說的,但是他自始至終眼裏都隻有顧長歌。
他將另一隻耳環也給顧長歌帶上,端詳她的目光裏全是欣賞,林夢恨得一口銀牙都咬碎。
“你先退下吧。”淩奕寒一邊吩咐著林夢,一邊從梳妝台上拿起了一盒胭脂。
“我來為你繪一個花鈿吧,保準讓你豔壓群芳。”
淩奕寒說著就往顧長歌的額頭上畫,但是卻被顧長歌給攔住了,“你還嫌棄我招惹來的嫉妒不夠嗎?”
“你難道你想告訴她們,隻有你才能與我相襯,或者是讓她們覺得,我襯你都是委屈了你?”
什麼叫做寵愛,一個男人告訴全天下人,我的身邊隻能有她,一個足夠優秀的男人告訴全天下人,這個女人美好到,我來配她都自慚形穢。
顧長歌感覺到了,心裏那股酸中帶甜的感覺,折磨的她快要瘋了。
“那好吧,不過你要快一些,畢竟時候不早了,雖說讓他們等著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不想聽別人說閑話。”
顧長歌緩緩的鬆開了淩奕寒的手,任他在自己的額頭上為所欲為。
淩奕寒牽著顧長歌緩緩而來的時候,舒城都驚呆了,他也不是沒見過顧長歌,但是他見到的顧長歌是在她最憔悴的時候,蒼白的像一張紙,那個時候他還在疑惑,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被人人稱道美貌。
難道說秦國的人都沒見過美女。
直到見到今日的顧長歌,她才明白,她當初隻是憔悴了,等到她恢複過來之後就當真襯得上豔絕天下四個字了。
在場的男子,沒有一個人能夠把眼睛從顧長歌的臉上移開的,雖然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但是眼睛卻根本不受自己的控製。
就連淩逸都被驚到了,用光華萬千來形容她再是適合不過了。
顧長歌原本是很習慣被這樣頂禮膜拜的目光,但是太長時間沒經曆過了,倒是有點渾身不自在了。
男人的沉迷,一般都是伴隨著女人的嫉妒的,舒縈兮看到自己父親都露出了驚歎的目光差點沒把手上的杯子給捏碎。
!!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她早就掀桌子了。
“娘娘,忍住啊,她不過就得意這一會兒而已。”秋穎跪坐在舒縈兮背後,附在她耳朵邊上小聲的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