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宣妃和舒貴妃當是不合了?”
“應當是這樣的,前段時間舒貴妃不知為何請了染玉殿,但是最後似乎是不歡而散。”
淩奕寒將鏡分配給顧長歌,鏡也是一直都兢兢業業的辦事,因此放了人在染玉殿,日日夜夜的盯著。
“那宣妃這是來提醒我的?”顧長歌扶著腰,緩緩的往回走,大腦飛速的運轉。
“不知道,但是宣妃自掉了孩子之後,就一直吃齋念佛,不愛與人交往。”
顧長歌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早,“反正閑來無事,不如我們去拜訪一下宣妃娘娘吧,這藥,你先拿回去讓人熬上。”
宣妃如此突然的出現,又和她說了這麼些話鐵定是不簡單的,至於和舒縈兮有沒有點什麼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翠微殿的位置真的好生偏僻,都要能跟以前的安琴閣相媲美。
站在這個偏僻幽靜的宮殿麵前,顧長歌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都到了,娘娘怎麼不進去?”鏡有些疑惑。
“特殊時刻,萬事都要小心,就算真的要拜訪,也不一定要我親自去啊。”
“娘娘,思慮的,當真的要周全些。”
顧長歌直接回了椒房殿,然後就再也沒出來過,直到淩奕寒晚上回來,便將這件事與他說了。
“宣妃?”淩奕寒正天忙的暈頭轉向的,腦袋嗡嗡的疼,可是聽顧長歌說這些又強行著讓自己打起精神。
“對,宣妃,那日她們集體來請安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她。”顧長歌軟軟的靠在淩奕寒的懷裏,完全就是把這件事扔給了他。
不得不說,不管什麼事情,都有人依賴的感覺真是好得不得了。
“她來向你請安了,還告訴我規矩不許輕廢,隨意廢除請安是不對的。”
“我許久都沒有見到她了,但是她是禮部出來的,一向都是最重規矩的,鏡那邊怎麼說?”
“鏡……呃,因為宣妃她一直都太低調了,所以鏡並沒有關注到她,但是鏡說前段時間還和舒縈兮鬧得不痛快了。”
顧長歌用一隻胳膊撐著自己笨重的身子,仰頭看著淩奕寒,那張幹淨白皙的小臉就在淩奕寒的眼皮子底下。
她紅紅的唇一張一合,弄得淩奕寒下腹一股無名之火升上來,根本沒辦法思考。
他多想就把她按倒在地,就地正法了,但是奈何現在情況特殊……但是淩奕寒不是特別能忍的人,所以一把將顧長歌拉到自己的懷裏。
惡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溫柔細致中帶著毋庸置疑的霸道,顧長歌被這忽如其來的親密給弄得不知所措。
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之後,她就認命了,雙手慢慢的攀上淩奕寒的肩膀,默默的配合著,迎合著,兩個人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樣,難舍難分。
楚輕捧著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天雷勾地火的一幕,急匆匆的想要轉身,但是一不下心磕到了,好好的一碗藥就那麼給摔了。
破碎的聲音把顧長歌給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就推開了淩奕寒。
“皇上贖罪了,奴婢馬上給娘娘換一碗新的藥來。”
楚輕逃命一樣的狂奔了出去,顧長歌叫都叫不住。
看著滿地的碎片混著紅褐色的藥汁,顧長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淩奕寒的胸膛上,“都怪你!”
淩奕寒本來就忍得辛苦,她這麼一巴掌上來,不僅一點都不疼,而且還更是添了一把火。
他一把揪住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別亂動,我要是忍不住了,你也不好過。”淩奕寒的聲音壓抑到嘶啞,聽得顧長歌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個……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顧長歌向來都是一個知道自我保護的人,所以非常自覺的就轉移了話題。
“說到宣妃,宣妃跟你說了什麼,你覺得有道理你就聽著,你覺得沒道理就當沒聽見。
不要主動去找她,她來找你也不要見,就還有兩個月,這個孩子就能安安穩穩的生下來了,你就委屈一點,這段時間就乖乖呆在椒房殿不要亂跑了。
最多去紫竹林看看,讓楚輕她們陪著禦花園走走,聽到沒有。”
雖然淩奕寒知道顧長歌是個有腦子的,不至於亂來,但是還是一字一句的叮囑的很清楚。
日子就那麼過,前朝每日都暗潮洶湧,淩奕寒忙的連睡覺的日子都是擠出來的,顧長歌看在眼裏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奈何後宮卻又都安靜的不像話,一點兒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