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寒越說越玄乎,顧長歌的好奇心被狠狠的激發起來了,“他們身上是不是有著什麼秘密啊?”
顧長歌的眼睛星星點點的亮,閃爍著求知欲,可是淩奕寒很顯然並不打算配合她。
“別人家的秘密,我怎麼能隨便說出來,你去問墨塵或者莫知都可以。”
顧長歌氣得嘟嘴,但是看著淩奕寒那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算了,以墨塵現在的狀態,楚輕肯定一問就出來了。”
顧長歌挑眉,也不糾纏了,拿起一旁的針線開始繡肚兜。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麼我們楚國的好兒郎都栽在你們秦國女人的手上了呢。”
“因為你們盡是好兒郎,我們盡是好姑娘啊,多麼般配啊。”
兩個人笑笑鬧鬧的好不開心,連批閱奏折這種乏味的事情淩奕寒都覺得充滿了樂趣。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亥時了。
可是好景總是不長的,崔安急匆匆的來報,“皇上,前方八百裏急報。”
“拿來。”
顧長歌跟著緊張起來,看著淩奕寒的眉頭越皺越深,顧長歌隻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前段時間還打的不可開交,現在竟然不知達成了什麼共識,結成了盟軍,對我們形成了左右包抄的模式。”
淩奕寒將那急報放到燭火上燒掉了,火苗狠狠的躥起來,然後慢慢的消散了。
“看來局勢很緊張。”
“但你的很是輕鬆的模樣啊。”淩奕寒勾起顧長歌下巴,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下去吧。”
崔安很識相的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快步的就下去了。
“且不說墨塵,就是你放在楚魏邊關的那一老三少四個守將哪個是吃素的?你淩奕寒的黑甲精騎是不是說著玩玩的,何況還是精銳中的精銳赤狼騎?”
“知道的還不少啊,小丫頭。”淩奕寒寵溺的勾了一下顧長歌的鼻子,然後牽著她站起來,走到自己的書架旁也不知道他鼓搗了什麼,那書架就像兩邊打開了,一條黑黝黝的暗道顯出來。
“原來你的宮殿裏也有一條暗道啊,通往哪裏的?”顧長歌不僅不覺得驚訝,反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不是暗道,哪裏都通不過去。”
淩奕寒牽著顧長歌往裏走,也不知道碰了個什麼開關,就見暗道裏忽然明亮起來,竟是從牆壁中彈出來的夜明珠。
“你倒是真有錢,夜明珠都是這麼用的。”顧長歌不知怎麼就想到了那座前朝的帝陵,那個悲傷淒婉的愛情故事。
“楚國臨南海,最不缺的便是這海裏撈出來的夜明珠了。”
“可是我聽說,若是論珍珠的話,東珠的價錢可是南珠的好幾倍呢。”
“可是東海不出夜明珠啊。”說話之間便到了一處大廳,大廳中間有個巨大的吊燈,同樣是由拳頭大的夜明珠製成的。
這個大廳很大,確實不是暗道,倒像是一個地宮一樣,很大,很寬敞,很亮,桌椅板凳,甚至是床榻都應有盡有。
“這是什麼地方,你有毛病吧?在自己的宮殿底下又建造了一個地宮,你不覺得瘮得慌嗎?”
顧長歌掙開淩奕寒的手,走到中間四處看了看,雖然有夜明珠照亮,但是畢竟是地底下,怎麼都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當年在無名山上,我不辭而別,然後回到這裏,做了一個傀儡皇帝,那不見天日的幾年,我便把自己關在這裏,這裏很靜,很陰森,這裏像我的生活一樣不見天日。
我不喜歡這裏,所以它能激勵我,離開。”
淩奕寒的聲音那麼輕,那段苦澀的回憶,現在在他看來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可是顧長歌卻覺得一陣的心疼。
“那麼灰暗的日子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天下你已經坐擁一半了,你是未來的一統之君,你會是這片土地,這片天空的皇。
東海,南海,北海,都會是你的。”
顧長歌走到淩奕寒的麵前,仰視他。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裏嗎?”
顧長歌很是坦誠的搖頭,她不知道。
“未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會活得很累,甚至會累到,猜忌忽視彼此的地步,或許那段時間就會像在這裏一樣,不見天日。
但一定都會過去,你要一直記著,你在這裏,紮了根,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
淩奕寒把顧長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