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低著頭,心下百轉千回,這樣是都能認出來,是該說明她的易容術太差了,還是該說慕容憬的侍衛太厲害了?
可是出乎顧長歌意外的是,那個漢子停在了她麵前那個桌子前,那桌是個獨身的青衣女子,剛剛顧長歌就注意到她了,隨身帶著長劍,看著像個江湖女子。
“這位姑娘,你是一個人?”讓顧長歌沒想到的是,那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漢子說起話來竟然還文質彬彬的。
顧長歌偷偷的瞟著,那青衣女子似乎很是仇視官府的人的樣子,那侍衛分明很有禮貌,但是她很是不配合,酒杯一扔語氣很衝。
“我是不是一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獨自一人行走江湖,從未打家劫舍可是得罪到你們官府的人了?”
顧長歌垂著頭偷偷的笑了,雖然說她現在很是不厚道,但那女子好歹是替她擋了災。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不過就是一個恍神的功夫那邊就打起來了,一個黑影朝她飛來,她猛地一縮,就鑽到桌子底下了。
這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了,可是把這些遵紀守法的小老百姓給嚇壞了,看到顧長歌帶了個頭,一個個的全都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顧長歌扒著桌子腿往外頭看,那女子功夫當真是不弱的,但是慕容憬身邊的人哪個是吃醋的,就是隻攻不守,刀不出鞘,幾個人一圍也是將那女子給製住了。
那女子甚是不服的樣子,猛地掙紮了幾下,奈何很快就被捆起來了。
大概是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心態,那些侍衛將那女子給帶走了。
風波已平,顧長歌卻開始食不知味,也不知道那個青衣女子會不會怎麼樣。
左想右想,顧長歌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準備去打探一下消息,銀子往桌子上一扔,顧長歌眼角卻掃到兩個商人模樣的人在交易珍珠。
珠子?
莫不是淩奕寒的暗衛嗎?也不知道淩奕寒是怎麼想的,分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暗衛是用珠子傳遞消息的了,也不知道換換。
顧長歌朝那兩個商人多瞟了幾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總覺得那兩個人就是淩奕寒的暗衛。
雖然說,淩奕寒的暗衛遍布各地,但是這麼碰巧的出現在這裏應該不會這麼巧合吧?
顧長歌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她昨日悄悄的從驛站溜出來,雖然繞過了慕容憬的侍衛,但是防不住暗地裏有淩奕寒的人啊。
顧長歌心裏真的是一陣煩躁,但是麵上卻隻能保持平靜無波,依舊保持著精湛的演技,從客棧毫無破綻的離開了。
一出門,顧長歌就一頭紮進了人群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論是淩奕寒還是慕容憬都一定會組織她,所以她隻能一個人。
就要甩開所有人。
顧長歌全都往人多的地方鑽,可是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人跟在她身後的樣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下還是隱隱的不安。
“我是覺得顧長歌不會那麼笨,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至於動手啊。”皇甫隼半躺在椅子上,看著剛剛收到的飛鷹傳書。
“還是沒有找到?”淩奕寒很是認真的看著手上的折子,但是這一句話卻把皇甫隼說的笑不出來了。
本來還在嘲笑慕容憬的人不行,很是草包,卻被淩奕寒反將一軍……慕容憬的人找不到,幹脆是他也沒找到啊。
“嘿嘿,你還不知道顧長歌嗎?你看上的女人那能笨嗎?她要是存心藏起來,能是那麼容易被找到的嗎?
要是她那麼蠢,你還能看上她?”
皇甫隼雖然經常不著調,但是一旦油嘴滑舌起來,那也是無人能擋的啊。
淩奕寒雖然還是低頭看著折子,但是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那個丫頭啊,又不知道在想什麼鬼點子。
啪!
淩奕寒突然將折子扔到麵前的桌子上,嚇得皇甫隼一蹦就起來了,這是咋了,咋還突然間就發起脾氣來了?
“讓影親自去!務必要將她給我找回來!”淩奕寒不知道是在想到了什麼,那個火氣大的差點沒將皇甫隼給燒的連灰都不剩了。
“……影?”皇甫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竟然勞動讓影親自去。
皇甫隼本來是想問明白的,但是看到淩奕寒的那個眼神,愣是沒敢問,逃命一般的撤了。
淩奕寒怒不可赦,一把將麵前的那些折子給全都揮到地上去了,那個丫頭當真膽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