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回來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莫知觀察了很久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沒事的,淑妃又不是皇貴妃,別擔心了。”
莫知這話聽得楚輕一愣,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她以為自己是因為得罪了淑妃的事難過,殊不知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啊。
“我沒事,隻不過你說,淑妃在外麵跪一夜會不會出事啊,娘娘們個個都養尊處優的。”
楚輕雖然被墨塵嚇得不清,但是還是沒忘記公主吩咐的事情,隻是不知道公主到底想要鬧出什麼動靜出來。
“皇上下得命令,能怎麼辦?而且祭天大典這幾天實在是太平靜,今天晚上肯定不太平。”
楚輕是沒想到一直老老實實的莫知能說出這種話來,連忙多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我聽說,今天晚上沒有人去神殿接宛丘回虺靈院,還是慕容太子派人將她送回去的,我覺得娘娘一定會讓宛丘鬧出什麼動靜來的。”
楚輕倒是沒聽過這事,如此想來,公主讓她去激怒淑妃,是要把虺靈院那邊的目光吸過來一點?
這個深夜實在是有太多的謎團,精明如淩奕寒也有許多疑問未解。
“你們兩個今晚都很心不在焉啊。”
皇甫隼看著慘不忍睹的棋局,他一個不太懂的人都看明白了,這兩個人完全就是在亂下啊。
“不對啊,墨塵,你不會也有心事吧?”皇甫隼用一種你竟然還在打顧長歌的眼神看著墨塵。
墨塵斜了他一眼,一把棋子扔到了他頭上,隻不過那一眼前所未有的驚豔了他而已,他難不成真的要去跟自己兄弟搶女人?
雖然他現在真的覺得淩奕寒做的有點過分了,可是就算要護花也輪不到他啊……還有慕容太子呢。
墨塵突然心底就生起了一絲悲涼,一見鍾情就這麼被扼殺在搖籃裏了,還是早放棄比較明智。
“對了,”墨塵差點就被皇甫隼給帶歪了,好在他很快就找補回來了,“恕之,你應該也看出了那個叫楚輕的丫鬟不對勁吧?為何還要配合她?”
淩奕寒沒有說話,輕輕扣著手中的棋子,皇甫隼卻率先看不下去了,搶著回答,“你傻啊,因為她是顧長歌的人,現在鬧成這樣,再不縱著點,娶進門的都要跟別人跑了。”
換膚孫的話音伴隨著淩奕寒落子的聲音一起傳來,淩奕寒用了力氣將那棋子扣到棋盤上,把皇甫隼嚇得一個哆嗦。
等墨塵反應過來去看時,原本雜亂無章的棋局竟然被他這一子做成了一個無解的死局。
墨塵忽然就笑了,一臉無奈的攤手,認輸,果然,還好他沒起那個念頭跟淩奕寒搶女人。
顧長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她醒來的時候半趴在貴妃榻上,蓋著一條薄薄毯子。
或許是睡姿不好壓著手臂了,她整個右手都是麻的。
紫衫推門進來的時候,顧長歌正坐在梳妝鏡前發呆,手上有個彩色羽毛的劍飾。
“姑娘,剛剛威虎堂那邊派人過來問,容牧小世子有沒有來過。”
顧長歌正在將那劍飾上的紅繩解下來,聽到紫衫這麼說驚得手下一滑,“容牧怎麼了?”
“威虎堂那邊的人來說,一早起來,容牧小世子就不見了,可是並沒有見他來過。”
“容牧失蹤了?”這個震驚的消息真的是震得顧長歌再多的情緒都沒了。
所有的算計都把魏國排除在外了,可是沒想到最先出事的卻是魏國,在祁山之上一國世子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難道是自導自演?
“是,現在外麵都亂成一團糟了,也是容牧世子的事情大,把其他的事都蓋過去了,其實虺靈院也出事了,宛丘的膝蓋包紮之後反而更嚴重了,如果再不好好處理以後怕是再不能跳舞了。”
有人給宛丘動了手腳?顧長歌挑了挑眉毛,不像是顧子音的行事風格啊,難道當上貴妃之後做壞事都變得明目張膽了?
“公子現在在哪?”
“容牧小世子失蹤了,整個淩虛山莊現在都亂套了,公子去了神殿,即空大師在那裏召集眾人,看看能不能得到點線索。”
“那好,等我收拾完了,我們便一起去神殿。”顧長歌順手拿起梳子梳起自己不知怎麼就打結了的頭發,卻從銅鏡裏看到紫衫站在那裏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紫衫姐姐,你還有事嗎?”
“公子讓我叮囑姑娘,姑娘的膝蓋該是壞的,還有,姑娘知道些什麼,該說的,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