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七月有些搞不懂顧長歌的意圖,但總覺得顧長歌似乎在謀劃一件大事。
“我也不確定是否要這麼做。”顧長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很無奈,“你先回去吧,一定要隱藏住自己的身份,還有,想辦法弄一份現在蕭衍手下官員的名單給我。”
“諾!公主你也千萬要小心。”七月怎麼也放心不下顧長歌,她現在孤身一人在兩匹狼麵前周旋,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複。
七月轉身要走,想想心中還是有事,“公主,那個宛丘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如果她貪戀起蕭衍給她的榮華,背叛了你該怎麼辦?”
“她不會,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她一開始的欺騙就注定了她很清楚我隨時都能讓她死在蕭衍手上,榮華和性命,她還算分得清的。”
或許曾經顧長歌識人不清,自食惡果,但是在淩奕寒手把手的調教下,她已經進步了非常多了。
“這些事情我都有分寸,你不用太擔心了,你趕緊離開吧,被蕭衍發現可就不好了。”
“那公主你千萬要保重自己。”
七月的武功在顧長歌之上,她消失在夜色之中甚至沒有引起空氣的顫動。
七月回到梅林的時候,蕭衍還跟宛丘在那裏卿卿我我,七月心下厭惡,躲得遠遠的。
“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宛丘滿臉幸福,依依不舍的樣子,蕭衍溫柔的撫著她的發絲,嘴裏說著好,但是就是不放手。
她跟顧長歌不一樣,可是她跳舞的樣子裏全是顧長歌的影子,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可他卻獨自一人陷入無盡的思戀。
是從何時開始愛上了她,便注定從此自尋煩惱?
“公子您在看什麼?”宛丘眉目含情的瞧著蕭衍,她假裝著不知道他的真是身份,他假裝著不知道他看她的眼神裏印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沒什麼,你先回去吧。”蕭衍深深歎了一口氣,就算再像她也不是她,她可是被自己親手送下地獄的。
宛丘走開幾步又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有些惶恐的扯住了蕭衍,“公子,我與你說的那些話,你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我一定會被挫骨揚灰的。”
“放心好了,你先回去,等祭天結束了,我就想辦法將你弄到我身邊來。”
蕭衍笑得溫柔,宛丘的心裏卻是說不上來的感覺,急匆匆的走了。
“小丫頭!”宛丘一回來就被莫知給逮個正著,“怎麼樣?蕭衍現在可還信任你。”
莫知自從知道娘娘安然無恙的活著,還在陛下的幫助下謀劃著報仇,就一日活得比一日寬心,要知道前段日子她可是提心吊膽的過著。
“說不上來吧,看著就覺得蕭衍心計很深,我隻要一想到他曾經欺騙了娘娘的感情,弄得娘娘國破家亡我就覺得渾身發麻,不過現在他到好像沒懷疑我什麼。”
蕭衍的溫柔和細膩不是假的,可是宛丘就是覺得渾身不舒服,大約是看到娘娘那樣天之驕女一樣的人都被他害的那麼慘,就不由自主的害怕吧。
“他有沒有說過什麼要將你帶你齊國的話?”楚輕不知道是從哪裏鑽出來的,三個人湊到一起竊竊私語。
“他現在還沒有主動跟我說他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剛剛倒是說要把我帶在他身邊。”宛丘想想就覺得膽寒,現在這樣她都覺得難以應對了,這要是朝夕相處的話,她還不得心力憔悴而死了。
“宛丘,崔公公說……”莫知突然貼近宛丘的耳朵邊竊竊私語。
宛丘先是不明所以,聽著聽著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簡直是驚悚了,“不是吧?我有點害怕……”
“沒事,有崔公公在呢,怕什麼!”莫知的眼睛裏閃著亮晶晶的光,娘娘馬上就能報仇雪恨了。
清朗的天氣,沒能維持幾天就又開始下雪,從二十九那天晚上,正式開始齋戒,淩虛山莊各處都散發著臘梅花悠悠的香氣。
顧長歌泡在灑滿紅梅花瓣的浴盆裏,水汽氤氳的著,她暖暖的有些懶散。
“青雲,這紅梅花兒是哪兒來的?我似乎沒在淩虛山莊見到過啊?”一朵朵開的正豔的紅梅花開的正好,顧長歌撚了一朵在手心上。
“是魏國的那位小世子殿下送過來的。”
“容牧?!”顧長歌大驚,一拍手,濺了自己一臉的水。
“姑娘?怎麼了?”青雲被顧長歌嚇了一大跳,捧在手上的衣服差點沒摔了。
“你是說,容牧來過?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