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回答的很禮貌,很恭敬,也很疏離,很不把她放在眼裏,這讓顧子音多多少少有些不悅。
可還是耐著性子去討好,如今她要是能為蕭衍做些什麼,他也不至於每天都冷冰冰的。
“你的名字倒是與你的性子不太相符,我倒這個名字該是個愛笑愛鬧的女子,卻沒想到清如寒梅獨自高雅。”
嗬嗬!
顧長歌心裏白眼翻到天上去了,這些恭維的話她不知聽了多少,卻沒想到對一個婢女她也能誇的這麼真誠,真是厲害。
“清如寒梅不敢當,隻是公子曾經說過寒至深處當知暖,所以才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大約公子也不大喜歡我這麼清冷的性子吧。”
顧長歌可以與她同行,可以與她交流,但是不可以也不可能給她好臉色,現在能做到的已經是她的極致了。
她這一副冷淡的樣子讓顧子音討厭到了極致,說的不好聽就是目中無人,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裏。
“公子不喜歡怎麼會將你放在身邊如此委以重任,剛剛你們公子說,他這一路平安到達,多虧了楚皇陛下,所以特來道謝,此話怎講?”
顧長歌微微抬眼,看到前麵守在門口嚴陣以待的莫知,楚輕還有宛丘,微微一笑,“請娘娘見諒,有些話,我不能講。盛世公主的住處已經到了。”
不能講?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顧子音湧上顧子音的心頭。
“見過娘娘!”
莫知雖然心裏也沒底,但是還是以一個掌事宮女的身份站了出來。
“聽說昭媛娘娘再前來的路上傷重不愈,本宮好歹也與其姐妹一場,雖然現在天涯異路,但是情分還在,所以特來探望。”
看著莫知的架勢,顧長歌就知道她這是得到命令,不許讓任何人進入。
顧長歌將自己手中的錦盒遞上,以兩國和交之禮對著房門行了以禮。
“奴婢代燕國太子來看望昭媛娘娘,略備薄禮以表心意。望娘娘靜心休養,借這祁山靈氣早日康複。”
顧長歌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想要進去的樣子,這就讓顧子音很是尷尬了。
她來的本意就是看看顧長歌是不是還活著,如果她執意要進,卻被阻攔,這事差不多就明白了十之八九了,可是這個阿暖突然來了這麼一出,讓她反而說不出要進去的話了。
“多謝燕國太子的關懷,此話我一定轉述我們娘娘。”
顧子音氣結,但是在外人麵前還是要保持著風度。
“不知姐姐是傷到哪裏了?我可否進去看一眼?”
楚輕從後麵鑽出來接過莫知手上的匣子,說話很是不客氣,“貴妃娘娘此刻進去怕是不大方麵,我們娘娘傷到了心脈,此刻昏迷不醒。便是我們娘娘能見人也不會見你,事到如今,還讓人不得安寧。”
這後半句話楚輕是嘟囔著說出來的,低垂著頭似乎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聲音雖然很輕,但是足夠讓顧子音聽到了,莫知心下大驚,楚輕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沒有分寸的話?
顧長歌卻是讚許的看了一眼楚輕,這個丫頭不錯啊,這是明著告訴顧子音,顧長歌已經沒了。
顧子音自然也是察覺出來了一些,雖然被一個下人如此的排斥,讓她心裏很不爽,但起碼目的達到了。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便打擾了,這是我們陛下準備的一些藥材補品,請收下吧。”
臨走的時候顧長歌給楚輕使了一個眼色。
楚輕心下一驚,那個燕國來使的眼睛跟公主的簡直是一個模子裏麵印出來的。
“楚輕,你幹嘛?”
楚輕推開房門,直入內室,床上空無一人。
“怎麼會,娘娘人呢?”
莫知也是大吃一驚,最吃驚的就是宛丘了,目瞪口呆的被鎮在了原處。
“你和宛丘守著這裏,如今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娘娘是假的,陛下此舉一定有什麼安排,我去找崔公公,你們兩個一定要守住門,尤其是淑妃,千萬不要讓她進來。”
楚輕奪門而出,這不是什麼變數,而是一開始就設好的局,那個那個女子一定和公主有什麼關係,這祁山原本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前廳的淩奕寒和慕容憬倒是相處的異常融洽,兩人隔著茶,談天說地,倒是很融洽的樣子。
顧子音卻是不大願意看到這一幕的,這說明燕楚兩國的關係很是融洽。
“陛下,我姐姐她真的沒事兒嗎?守門的丫頭說我姐姐傷到了心脈,昏迷不醒,不讓我進門。”
這一聲聲的姐姐叫得可真是好聽,叫人聽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