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寒牽著顧長歌坐下,看著滿臉不服氣的淩雲,眉頭微皺,低氣壓彌漫,“皇貴妃需管理後宮無暇分身,你作為我大楚唯一的嫡公主去禮佛七天有何不可?”
“我……”淩雲當真是一時語塞,現在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份合不合適的問題,而是她能不能去祁山的問題。
“公主,皇上既然都開口了,有正事需要您去做,那您自然不該再與皇上為難啊。”
王之逸可是求之不得能夠避開淩雲,所以絕對是站在皇上這一邊的。
“可是皇兄你都答應過我,要讓我去的啊!”
“朕何時答應過你了?”淩奕寒一邊說話,一邊緊緊的攥著顧長歌的手。
顧長歌知道他這是在借機探查她的脈象,顧長歌有些掙紮和抗拒,淩奕寒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這讓她異常的惶恐。她真的覺得緊緊憑借一個脈象他就能將她的底細挖出來,那可就糟了。
“上一次我與皇兄打賭的時候,皇兄明明就答應過我,如果我學會了《離粟》這首曲子,皇兄您就讓我去嘛?”
淩雲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畢竟為了學那首艱澀的古曲她整整兩個月都沒有出門啊,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了呢?
“你學會了?朕沒聽到過啊。”
“啊!”
淩奕寒話沒沒有說完,顧長歌不知怎麼了,坐的好好的,輕呼了一聲向後跌了一下,雙手支撐坐在了地上。
顧長歌真的是強忍著怒吼,真的很想跳起來和淩奕寒打一架,她剛剛在掙紮,可是淩奕寒死也不放,她就加大了掙紮的力度,結果淩奕寒竟然冷不防的鬆手了。
然後……然後她就摔了……
“怎麼了?”
淩奕寒還假惺惺的伸手來拉她!顧長歌真的是恨不得瞪死他算了!說好的冷若冰霜呢?也能這麼幼稚?
“沒什麼,有些頭暈罷了。”
顧長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被扶起來之後仍然乖乖的坐在淩奕寒的身後。
“皇兄!昭媛娘娘身子那麼弱,那一路苦寒肯定不好受,你都要帶她去,為什麼不能帶我去啊?而且,我真的學會了,我還彈給王大人聽過呢!”
淩雲故意的去撞王之逸,意思就是讓他出麵幫她證明。
可是沒想到王之逸從來都是不願意讓她一起跟去的啊!
“以公主的聰明才智,學會一首曲子,微臣是絲毫不質疑的,但是,公主什麼時候彈給微臣聽過?微臣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印象!真的是礙於人多,皇兄也在,要不然淩雲可能直接就上手了。
“你怎麼可能沒聽過?我送你琴的那一天,給你彈的那首曲子,不是《離粟》是什麼?用的還就是那把琴。”
淩雲公主指著大殿正中央的那把劍,氣的手抖。
那天淩雲確實彈了一首曲子,王之逸也隱約的記得似乎是《離粟》的樣子,可是他根本就沒有認真聽,所以就當做沒有聽到咯。
“皇上,臣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之逸堅守著自己的選擇,淩雲公主也被氣的不清,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沒有抽出鞭子來抽他!
“其實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既然公主殿下說她已經學會過這首曲子,還曾經為王大人彈奏過,而且當時彈奏使用的那把琴還就在現場,不如讓公主殿下現在再彈奏一遍不就好了!”
“好啊!好主意。我再彈一遍,皇兄你可就不能反悔了!”
淩雲真的是被氣的暈頭轉向了,對於顧長歌提出來的這個提議,竟然一口就應承下來了!
可是把舒縈兮給嚇的不清,使勁的給淩雲使眼色,奈何現在淩雲賭氣賭的狠,完全就看不到舒縈兮的存在。
等淩雲坐到了琴架前,她才幡然醒悟,可是現在再下去未免太沒麵子了,硬著頭皮坐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王之逸現在已經感覺到大獲全勝了,忍不住的像顧長歌挑了挑眉毛,沒想到被淩奕寒給看到了。
顧長歌在心裏偷笑,這就叫做得意忘形。
淩雲麵對著那把她親自叫人動過手腳的琴,簡直是如坐針氈。
此刻她完全沒有能夠兩全的方法,隻好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一個損失小的。
“好吧,皇兄,我承認,我沒有學會這首曲子,我不去了,可是我不去了貴妃姐姐不能也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