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從心底出來的寒涼之氣,也蕩然無存了。
“你怎麼會梵天訣的運功口訣?”
顧長歌算是暫時活過來了,但是修複經脈,還得靠自己。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
顧長歌靠在淩奕寒的肩窩上,一抬頭就看到他那弧度好看的下巴,莫名的覺得這個姿勢很曖昧,但是卻很舒服。
“說的也對,你的內力相當渾厚,倒是我的像是練了假的,走火入魔一樣。”
淩奕寒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怎麼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口齒如此伶俐。
“我的內力自然是我師父教我的,隻不過我師父不讓對外透露,所以陛下很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訴你。”
顧長歌看似什麼都沒說,可是對於知道詳細內情的人來說,說的已經夠多了,天底下會梵天訣的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那,陛下你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得以學習梵天訣的嗎?”
“不能。”
顧長歌其實也就是抱著僥幸的心態來問問而已,果然是什麼也問不出來啊。
“能站起來嗎?”
“啊?哦,應該可以。”
淩奕寒的聲音突然緩和下來,倒是讓顧長歌有一些不大適應。
隻是站起來之後才發覺自己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不大適應。
很是幹燥,寬大,還帶著一股淩奕寒特有的氣味。
顧長歌腦子裏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蹦出來,“這衣服是誰幫我換的?”
顧長歌是知道這淩霜閣就是淩奕寒有時候會歇在逸王府住的地方,有幾件衣服在這不足為奇,但是奇怪的就是這衣服是怎麼到她身上來的。
“除了朕,還有別人嗎?”淩奕寒說的很是無所謂的樣子,隻有他自己知道,將她抱回來的時候她有如一個死人一樣,他一著急就自己動手替她換了。
不過剛剛還真的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淩奕寒暗自思忖,難道是她太沒有誘惑力了。
顧長歌的臉火辣辣的燒!雖然他們現在有夫妻之名,但是畢竟沒有夫妻之實,這樣似乎不大好。
“王府裏那麼多丫鬟,再說了,莫知也在,怎麼就能勞動皇上屈尊降貴呢。”
顧長歌其實也算是做好心理準備了,他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加上淩奕寒那陰晴不定的性格,說不定哪天就為了要讓戲演的更加真實,而……
顧長歌甩了甩腦袋,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沒有啊。
“陛下,你把那麼多人叫到外麵恐怕是要好好審問這件事吧,我就一句話,她真的推了我。”
顧長歌強行的扭開話題。
淩奕寒看著她整張臉都燒起來,紅到了耳朵根子的樣子,竟然覺得這樣逗逗她不錯,最起碼不像個死人了。
“把衣服換上,一同出去。”
“衣服?”
這裏還有她能穿的衣服?淩奕寒不是從不帶女人到這裏來嗎?難道說是安排了侍寢的人?
淩奕寒是不知道顧長歌到底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的,用眼神示意她打開旁邊的衣櫃。
淩奕寒攜著顧長歌從內室出來的時候,那抹明豔的紅色,讓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
顧長歌一直都知道自己適合明豔亮麗的顏色,但是她不知道淩奕寒讓她穿上的竟然是火舞流裳。
比林夢的那一件更加的明豔動人,裙擺的層層疊疊的綢緞,讓她走起路來就好像是跳躍的火焰一樣,叫人想不注意都難。
墨塵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此刻已經忘記了呼吸,剛剛她狼狽成那個樣子都絲毫掩蓋不了風華,此刻人靠衣裝,她明媚的就好像一隻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讓人驚歎,叫人豔羨。
林夢死死的抓著輪椅的把手,很想轉身就走,但是她不能。
“林夢,長歌說是你推她,她才會落水,你可有話說。”
淩奕寒牽著顧長歌坐在了主位上,那聲長歌將她震的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好不容易回身,才發覺林夢又在哭了。
淩奕寒真是貼麵無私的在審問林夢,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她原本以為淩奕寒對林夢有那麼一段情意在,怎麼說都要顧忌幾分,偏袒幾分。
可是他不偏袒顧長歌才覺得膽寒,這麼輕易就相信了她說的話,莫不是有什麼陰謀吧?還特意讓她穿上火舞流裳到底是幾個意思。
“皇上,民女真的沒有推昭媛娘娘。”
林夢淚眼婆娑的看著淩奕寒,還有他身邊怎麼都無法忽視的顧長歌,總算是悟出了一句話,自古帝王最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