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是完全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闖進來的,但是她的反應極快,柔柔的摟住淩奕寒的脖子,斂著眉目,一副很是害羞的樣子。
安侯愣了好久才將目光從顧長歌身上挪開,原來曾經豔絕天下的盛世公主果然名不虛傳,美的叫人挪不開的眼。
見到她之後才知道舒縈兮的美太過浮於表麵。
“皇上,微臣有要事啟奏。”
雖然安侯真的有八百裏加急的事情要說,但是其實還有附加任務,淩奕寒這些日子獨寵一個亡國公主,寵到無以複加,讓朝臣很有異議,所以請他今日順便一提。
但是在看到如此絕色的女子之後,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畢竟要是自己的話,也未必能把持的住。
“皇上,安侯說有萬分緊要的事情要親自跟皇上稟報,老奴沒能攔住。”
雖然崔安不是知道為什麼皇上就跟顧長歌抱一起了,但是有句話說的好,非禮勿視。
“既然皇上有要事相商,那臣妾先行告退。”
顧長歌說著就準備從淩奕寒的懷裏出來,可是卻被淩奕寒一把摟的更緊了。
兩個人的胸口便緊緊的貼在了一起,顧長歌甚至感覺到了心跳聲相互碰撞的聲音。
淩奕寒就那樣橫抱著她站起來了,一瞬間顧長歌的心裏像是塞進了一隻受驚的小鹿,狂亂不已。
真的是有點不知所措了,顧長歌的眼睛水靈靈的忽閃著。
淩奕寒目光端正,絲毫不去看懷裏受到驚嚇的女人。
安侯目瞪口呆的看著淩奕寒抱著顧長歌把她送到內殿去。
在淩奕寒賣出第第三步的時候,顧長歌的心跳終於平靜了下來。
淩奕寒這是故意的,這就是費盡心機一定要將她送到風口浪尖上去。
進了內殿,淩奕寒一撒手就準備把顧長歌往床上扔,但是卻被顧長歌緊緊的攀住。
顧長歌死死的勾在淩奕寒身上,在他開始動怒之前,自己翩翩然的站到了地上。
“陛下為何一定要將我置於眾矢之的?”
“夠聰明,卻不懂險惡的人,是死的最快的。”
淩奕寒很少跟顧長歌說話,但是他每一次認真和顧長歌說話卻都讓她仿佛如夢初醒一樣。
她是不是能達到她要求的那個聰明的程度,但她確實是不懂險惡的,曾經被保護的太好,即便經曆過痛入骨髓的背叛的失去,她還是沒法說自己能夠確切的看懂人心的險惡。
她曾經就是敗在了不懂人心險惡上。
“我很高興迎接挑戰。”
對著淩奕寒的背影,顧長歌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不知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淩奕寒說的。
顧長歌原本是想要聽牆腳的,但是沒想到淩奕寒竟然把安侯給帶走了。
“娘娘,你今日終於不用睡在偏廳了。”
莫知幫顧長歌加了一床被褥,皇上不畏寒,所以即便是這個天氣晚上也是蓋一床薄被子就可以了,但是顧神醫叮囑過娘娘體寒氣虛,筋脈也有什麼問題之類的,所以一定要注意保暖。
“是啊。”
顧長歌洗漱完畢正準備去鑽那暖和的被窩,卻在掀開被子的那個瞬間就被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給包圍了。
清冽的味道,像是刺骨的寒潭裏滲出的那種屬於水的氣味,很好聞,但是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是屬於淩奕寒的氣味。
“莫知,把這床被子給換了吧。”
要是蓋著這床被子,顧長歌怕是這一夜都別想睡了。
“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快換。”
淩奕寒抱著她的感覺到現在都在敏感的刺痛著她的觸覺,這要是在蓋著他的被子睡覺,那她明天鐵釘是不能打著十足的精神去參加生辰宴會了。
但是讓顧長歌沒有想到的是,氣味早就漫進了這個床榻的每一個角落,哪裏是換一床被子就能去掉的?
清冽的味道從四麵八方席卷著顧長歌,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淩奕寒的模樣,他默不作聲的樣子,他麵無表情看著她的樣子,還有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眼睛裏滔天的恨。
顧長歌真的是鬱悶的要死,本來以為今晚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結果恐怕更睡不好了。
可是為什麼在龍闕殿他的床上躺了十多天多沒能感覺到他的氣味呢?難道是那個時候她病了?所以感官都比較遲鈍?
顧長歌不知輾轉反側了多久,也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的,隻是她的夢裏都是淩奕寒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找到了?”
午夜,龍闕殿依舊有一盞微弱的燈火搖晃著。
淩奕寒半靠在寬敞的椅子上,很是疲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