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僅僅是她自己的感覺不是嗎?
不是有人說過一句話嗎?天下間最大的錯覺就是你以為你喜歡的人,他也喜歡著你。
或許這隻是她自己的錯覺呢?
“嗬!”詹英傑再不掩飾自己眼中寒意和陰森,他直直的轉過頭看著閆小涵,“真是瀟灑,閆小涵。你永遠都比我要瀟灑。”
她的話如同利刃一樣刺進他心裏,疼的他心髒和腦袋一起抽疼。
他知道不不應該繼續談話下去,現在最好的舉動就是他下車找一個地方平息一下情緒和翻湧起來的疼痛,可是他不能,他如同鋼筋一樣的手臂狠狠的拽著閆小涵的胳膊,“不纏著我。是因為有了下家吧!”
“是四目?還是淩遠?或者是那天那個男人。”
閆小涵想要甩開他的手,卻完全不能,她使勁兒拍著他的手臂,“疼!詹英傑你放手。”
詹英傑覺得自己像是能聽到閆小涵的話,又像是不能一樣,腦子裏一瞬間就想到了那一天,打掉了孩子的閆小涵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詹英傑你放手。
而他,真的放了手。
從此,再未見過她一麵。
閆小涵疼的臉色都變了,聲音有點兒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詹英傑,你鬆開。”
忽然遠處一聲刺耳的汽笛聲傳來,詹英傑的眼睛終於有了焦距,閆小涵的聲音也傳入他的耳朵裏,他猛地鬆開手,看著閆小涵眼角已經沁出的淚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幾次開合之後,才用剛硬到似乎一碰就會斷裂的聲音道:“你別想離開我。”
永遠都不準想。
閆小涵原本疼的厲害,聽了詹英傑的話,眼睛更酸了,“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你剛才說什麼四目,什麼淩遠?你什麼意思?”她質問的看著他,“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這麼長時間來,我都沒有和四目聯係過。”
他知道。
詹英傑抿著唇,閆小涵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看似自由,其實身邊都有他的人。他辦公桌下麵的還放著不少關於她的照片。
他知道,閆小涵現在是喜歡他的,也知道閆小涵和那些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他腦袋因為這些人而覺得疼,因為這些人而煩躁。
這種煩躁被他狠狠壓製住。
他伸手去摸放在車子裏的香煙和打火機,手指有點兒發顫,幾次之後才點燃了煙,卻在放進嘴裏的時候掃到了閆小涵的眼睛,已經到了嘴邊的煙有被他撚滅。
他呼出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需要找那個什麼陳醫生開點兒藥,不然他終會有一天爆發出來。
那種結果,他不想承受。
“我有點兒嫉妒。”
“嫉妒什麼?”閆小涵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詹英傑,難道你覺得我不是真心喜歡你的嗎?難道你覺得我會在喜歡你的時候還會喜歡別人嗎?”
“不。”他了解閆小涵,知道她心思單純又耿直,她腦袋裏所有的智商幾乎都奉獻給了她喜歡的繪畫,所以在別的事情上她做不到一心二用的。
更何況是喜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