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喬恩壓根沒有搭理許安琪的挑釁,正準備往上走的時候,突然從檸檬味道中聞到一股殺機。
“你們居然對周月下手?”她憤怒地轉過頭來,“爸爸還在世上,你們怎麼能對他的妻子下手呢?”
許安琪真是莫名其妙,而且她臉上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什麼下手,周月不好好地在上麵睡覺嗎,你剛下飛機是犯糊塗了吧?”
黃喬恩停頓了幾秒鍾的功夫,馬上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想要往樓上跑,結果一抬頭就對上了高幾級的台階上黃喬西陰森森的眼神。
她腳步砰得落在地板上,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三哥,爸爸怎麼樣了?”
黃喬西慢條斯理地走下樓,站在黃喬恩麵前,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憐憫,“恐怕很快就要不行了,畢竟周月去世,黃老板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周月果然被他們倆殺了!黃喬恩隻感覺腦子裏嗡嗡地響,她迅速跑到周月的房間,看到大床上躺著的人麵上蒙著一層白布。
她的手指抖了抖,大著膽子掀開白布一看,周月的臉白得發紫,唇角滲出一絲烏黑的血,她一動不動,手指去探鼻息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
周月死了,父親就在幾個月前迎娶的女人就這麼死了。
黃喬恩隱約想起婚禮前夕,周月躺在床上和自己開玩笑,那時候她的孩子還在,她摸向肚子的表情裏充滿著幸福。
許安琪兩步作三步地跑上樓梯,狠狠瞪了黃喬西一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不要動周月嗎,她出事當真是損人不利己。”
如今的黃家莊園就是一座死城,住在裏麵的人各個看起來尊貴優越,可是和鬼已經沒有區別。
黃喬恩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間,心底湧上一股惡寒,她看向外麵猶如兩座石雕般冰冷的人,唇邊勾起一道諷刺的笑意,“你們可真是厲害,擊破一個家族最好的方法是從裏麵而不是從外麵,你們一個是大嫂,一個是小叔子,居然敢躺在一張床上,我好佩服啊。”
許安琪咬了咬牙,也不想浪費時間和她嚼舌根,想一走了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猛地轉過身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羅伯斯?”
她瞳孔在一瞬間放大,就好像是貓的眼眸一樣,黃喬西迅速反應過來了,一把摁住黃喬恩的肩膀,聲音裏壓著隱隱的害怕,“羅伯斯就是喬仲良吧,是不是?”
黃喬恩壓根就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就在電石火光的刹那,樓梯間傳來砰得一聲槍響,許安琪的額頭打出一個流血的洞,她眼睛睜得老大,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黃喬恩嚇得尖叫一聲,轉眼就看到羅伯斯以相當標準的姿勢走上來,而黑洞洞的槍口正朝著黃喬西的方向。
羅伯斯雙眼沉沉,有些不自然的臉龐浮現一絲笑意,“黃家三少,你在黃家掀起血雨腥風的日子隻怕是要到頭了。”
黃喬西看向許安琪倒下的身體,這顆子彈直接打到她的額頭,她的瞳孔已經渙散,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黃喬西雙唇微微顫抖道:“喬仲良,你可真是有點能耐啊,居然敢找到這裏來,你就不怕殺了你的喬墨深再殺你第二次嗎?”
喬仲良絲毫不被他打動,“現在馬上帶我去見黃老板,否則我的槍可不會留情。”
黃喬西還想要硬撐一會,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他還是順從地將喬仲良和黃喬恩帶到了書房,禁閉的門打開,黃喬恩看見了是蒼老二十歲的父親。
“爸爸!”
黃喬恩眼眶一紅,立刻投向了黃老板的懷抱,隻可惜黃老板已經病得不行了,連手臂都抬不起來,黃喬西拒絕醫生給他診治,他已經是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