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日子都已不複存在,回首又見,它是讓我們改變,還是繼續固執的悲傷!
或許吧,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足夠的幸福。我們都是脆弱的,很多事情我們改變不了。一定要忘記,一定要忘記。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有些人隻是人海中的一個背影,一段華美的幻覺。
可我是固執的,寧願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也要監守著那段幻念裏的愛情,並相信終有一天,它會實現。它會如揚花飛舞,散落在整個大地上,並一直繁衍聲息。
有了愛情,人便有了一顆完整的心。哪怕這顆心會在某一個夜幕沉寂裏,黯然失色。在夜的潮湧中,我願做一個溺水的人,在徹夜不眠的暗海裏浮沉掙紮,隻要為了愛,在所不惜。我的心裏蘊藉著某個人的一眸一笑,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哪怕懵懂,便足以平慰我靈魂的顫抖。
你,也如此嗎?
愛,是一件可怕的事,有了它,心的傷痛也隨之蔓延。我曾拾起那愛的碎片,如鋒利的刃,劃下一道道鮮豔的口子。
沒有愛,卻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沒有它,心便開始枯萎,一直到完全腐壞,最終灰飛煙滅。
你,要如此抉擇?
有一天,我無意間看到這樣一句話:你,是個被愛恩寵的人!於是仿佛又看到我那些陽光明媚的時光,無比燦爛地向我揮舞著雙手,告訴我,它們還在那裏,然後問我:“你在哪裏呀。”
一步步走來,一次次落寞歡顏,終於懂了。
那些沒有講完的故事啊,我知道有許多沒能開口說出來的話,都被時光摧毀了。我的街,有沒有那麼一個時刻還可以再路過,我的夜,有沒有那麼一個時刻燈火輝煌。
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我以為我會輕而易舉地忘掉,結果卻讓自己變的悲傷起來;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我以為我會毫無保留地忘掉,卻發現閉上眼睛,心裏還殘留著一個影子。
當有一天我們走散的時候,也請你務必找到我——我念想裏的那個人。
是誰從盛開荊棘的坡路,一路走來。身上布滿了泛著紫光的刺,卻驕傲。有人問過你,疼嗎?你說,要你管?你是個自負的人。
是誰在***的汪洋裏,乘風破浪。帶著海水的鹹揚起了白色的帆,依舊遠眺。有人問過你,在想念誰?你說,走開!你是個倔強的人。
是誰載著一顆疲憊的心,忘了退縮。在自己的手背上咬出血漬,還忍耐。有人問過你,累了吧?你說,你沒完了?你是個任性的人。
從來不知道這人世的我們有沒有足夠的幸福,即便如此,誰也不準說,我沒必要知道。原本以為在黑夜裏閉上眼睛就可以不理會黑暗,可是錯了,黑暗在我心裏擴大了千百倍。越是回避越是清楚。我的愛呈現著一份耀眼的極致,而它依舊不是我要的奢華,還有人在顫抖吧,還有人在唾棄吧。我不理會了,因為我仍然可以夜夜夜歌。在每一個清晨來臨之前,揮霍我的愛。
在我還沒看見過的幕後,有人剛好卷起了幕簾。裏麵全是不可思議。卸了妝變的嚴肅的小醜,卸了妝變的窘迫的國王,卸了妝變的孑然一身的賊,卸了妝變的不可一世的神!讓我坐下來,安靜地看他們的鬧劇吧,但願這場戲裏,沒有我的戲份。我寧願夜夜夜歌,卻不要一句對白。其實,我是個完全不懂世故的人。恐怕,我要演不好這場戲。 因為我,隻有我的愛。
一直走了很久,誰能說的清楚是多久。我隻知道我在一直走,一直走。因為我的光陰叫我不要怠慢它。其實走路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走夜路,我怕看見鬼火。人們總是從疲憊中走來,又在時光中老去。我也要這樣吧。當我路過聖潔的教堂,我對自己說,我願意。不要妥協,不要埋怨。就這樣唱著高昂的歌,在淒美的鬼火中穿行吧。不知疲倦。
夜夜夜歌,聲聲淋漓。夜夜夜歌,聲聲盡致。逆風迫,不思量。滿眼盡華裳,誰人知,一場裳來一場殤。
越夜越夜,這夜像一個潛伏在某處即將綜裂的傷,奢侈地張揚著它堂皇的口子,發出富麗的光。
“如果我有一雙潔白的翅膀,請我自由地飛翔。”
請你跟我,一起,愛下去。
什麼,也,不怕。
我們始終,無法無愛。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