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三章 決定
王小二不敢離遠。
他也隻是在走廊上走走。
萬一這個時候有一個什麼殺手幹掉表叔怎麼是好。
對於表叔這樣變態的神經過敏者隻有等他自己平複情緒。
因為表叔已經軸成一根筋了。
沒有多長時間。
王小二就進到屋裏。
他對表叔說:
我們換個床來睡。
你睡我這張。
這是王小二從闕正大那裏得到的經驗。
還好。
用在表叔身上一樣湊效。
表叔真就老實不客氣地換了。
氣氛緩和一會兒。
表叔說我們行動吧。
王小二說現在?
表叔說最起碼思想上先行動行動。
先搞個計劃。
王小二說要記錄嗎?
表叔笑了:
記錄你個鬼。
他們國際形勢不用分析。
國內形勢是這樣的:
官場上隻要有個南大係就有突破口。
說明有人拉幫結派。
拉幫結派就是為了私利。
這也不一定是一場非常艱苦的硬仗。
這些人做壞事的人是不會輕易棄權這是事實。
但是你的事情廳長有個特事特辦的指示要快許多。
那就是一路綠燈。
表叔說我們直接到高訪。
王小二說萬丈高樓平地起。
高訪也要把你的材料批示一下轉回來。
經辦的永遠在下麵。
這麼多年你表叔總是在腦中談兵。
你就沒有一次刺刀見紅。
要我說。
要我說直接去監獄管理局或者去司法廳。
現在往往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就找一把手。
看他怎麼說?
表叔說:
那戒備森嚴的大門你都進不去。
你就不要說去見官了。
王小二懟表叔。
那是你心裏麵有鬼。
我們的政府機關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舊社會的衙門。
衣衫不整被保安打出來那個不一定是真的。
就是真的。
它也是青島一個區。
要是那麼難進四川怎麼還有一個副縣長被殺倒在辦公室裏麵?
就見你們廳長。
看他怎麼說。
表叔說那要預約一下。
王小二說:
廳長辦公室電話?
表叔說不知道。
廳長秘書電話?
表叔還說不知道。
廳長本人電話?
王小二知道表叔更不知道了。
知道才怪。
廳長又不是你兒子!
就是廳長熱線也有騙人的。
可能還沒有什麼廳長熱線。
蘇銀霞打了幾次市長熱線有回答嗎?
王小二說我們突然襲擊。
早上九點十五分正。
這個時候他剛穩定上班。
早晚概率都沒這個時間把握大。
避開星期一。
沒理由堵不住他。
表叔同意了。
這一晚兩個人都輾轉反側就是啦。
表叔是刺刀就要見紅的忐忑。
王小二主要是覺得可以滿足一下狹促的心理。
李太清張付縣長王小二見過。
更大一級的官員王小二真沒有見過。
都說他們的工資不用。
自己的老婆不動。
肯定不是真的。
如果握了廳長的手。
我王小二就十天不洗。
千方百計找到童日天。
好好給他裝個逼。
行動的那天早上表叔還是穿上自己保存的警服夾克。
沒有肩牌也不要緊。
表叔的老背老腰直流了不少。
王小二全程在看。
表叔要裝上那一大串鑰匙。
王小二沒有同意。
王小二說寸鐵為凶。
你急了眼鑰匙也是凶器。
我們不是去拚命的。
表叔想想放下了這串鑰匙。
表叔表情肅默。
王小二知道他是怕的。
再醜的媳婦也要見公婆。
怕也要去。
順利進入大門。
王小二裝作沒看見表叔腳步的遲緩。
進一樓。
在屏風的右麵樓梯口上樓。
在廳長辦公室牌子下麵王小二扯著表叔胳膊。
正好有人出來。
王小二一下就把表叔弄到前麵。
還好。
表叔樁子還穩。
表叔好像稱呼了一下X廳長。
不過嘴裏麵好像含了一塊糖。
王小二到是沒管廳長詫異不詫異。
預約不預約的。
廳長皺了一下眉頭。
打著官腔問:
你們?
表叔說噢我是王焰。
廳長手裏麵沒有煙他有一個接近煙灰缸要彈煙灰的動作。
王小二注視著廳長的倆眼。
狗血劇出現了。
廳長竟問王小二:
在這裏談還是去新華賓館談。
哈哈。
王小二可以假老練一把了。
他示意表叔把門關上。
表叔搬了兩把椅子。
他倆和廳長麵對麵。
廳長起身打開鐵皮櫃。
拿出一個紙包。
裏麵一定是瓷器。
表叔和王小二都知道。
賣家都是這樣包裝的。
這是怕瓷器被磕碰。
包裝紙一撕開表叔傻了。
他嘴巴張開老大。
破天荒沒露出下牙花子。
奉化堂?
假的。
廳長說。
明白了吧?
人家是擊鼓罵曹。
表叔是潑婦罵街。
表叔還真是踮起腳尖來罵。
廳長的祖宗十八代外加雪碧都被表叔口頭操了一遍。
王小二不輕鬆啊。
他這邊拉著表叔不能撕扯廳長。
這邊還要把手機調到錄音功能。
現在最怕的是廳長秘書進來。
一個電話到公安局。
表叔和王小二肯定被定為擾亂辦公秩序被抓。
廳長不按桌子角落的警鈴可能秘書什麼的不敢進來。
表叔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開了。
說的真不叫話。
“X廳長。
你要是想要這個奉化堂你早說。
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你要喝我老婆的奶我都會親自讓你叼她的奶頭。
那時間對你我真是近身無門。
我也想讓你提拔我。
我咋不想。
沒想到為了這麼一個假貨。
你是費盡心機。
我是家破人快亡。”
表叔還要哭訴下去。
王小二怕他說出更難聽的話就說:
抓緊時間說正事。
表叔畢竟是男人。
是一個有一定社會閱曆有一定社會官場經驗的老男人。
他讓王小二繼續問了下去。
他們兩個一對質互相一解答。
哪哪都是清楚的。
廳長南大畢業。
考取司法係統的公務員。
筆杆子了得。
自然棋琴書畫外加扁掛無一不通無一不曉。
表叔愛瓷成癖廳長不知。
表叔有奉化堂廳長知道。
表叔越不示人廳長越信表叔手裏麵的寶貝不是西貝貨。
人的推理就這麼奇怪。
廳長沒有形成利益集團的時候就有幾個好朋友。
大家聚聚談談雅玩。
也不失人間一樂。
後來官做大了。
為人民服務的思想淡了。
我的地盤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