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是都沒有注意兩人之間眼神的互動,注意力仍舊在那兩幅不世的作品中。
隻見這時,濱南公主移步出人群,大大方方的走到車非逸塵麵前,千嬌百媚地開口了:
“源湘本以為皇兄文墨已是不可多得的至寶,今日得以一見翌王之作,才深知自己如井底之蛙。源靜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翌王殿下能成全。”
一番話,說得是謙卑有禮。
倒是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眾人是神同步地不作聲了,倒要看看這濱南的公主有什麼不情之處。
車非逸塵聞言,麵無表情,公式化地開口:
“公主但說無妨。”
離源湘莞爾一笑,那叫一個楚楚動人啊。
現場一些年輕的世家子弟都被這一笑吸住了眼睛。
可作為正主的人,仿似沒有看到一般。
離源湘也不氣惱,自顧地繼續對著車非逸塵,紅唇輕啟:
“源湘深深被翌王這幅畫作打動,不知殿下能否將此墨寶贈與源湘,源湘定當永世珍藏。”
說完,滿含期待的望著車非逸塵。
自己一個堂堂濱南的公主,要求得一副字畫,已經是這般恭謙了,再怎麼樣那人也不會拂了自己的麵子吧。
四下眾人已經是把這請求聽得清清楚楚。
任薇月離得極近,更是不可能忽略掉這番對話。
心下差點沒有笑得背過氣去。
這個濱南公主真是太會挑時間和挑墨寶了,要是她知道車非逸塵所畫是何事,何人,恐怕殺了自己的心都有,還會永世珍藏麼?
某月壞壞地想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望向車非逸塵,哼,看這小子怎麼收場。
人家一國公主開口,為了兩國交好,也怕是容不得他拒絕吧。
可天哪裏會事事從人願啊。
就在眾人皆以為自家殿下會大方的將此畫任拱手相送的時候,一道冷冷清清的聲線響起了:
“本王恐怕是不能答應公主。”
噝——
噝——
噝——
抽涼氣的聲音是此起彼落。
大家是千個想不到,這翌王殿下就這樣輕輕鬆鬆的,還毫不帶任何解釋的就回絕了濱南公主。
這該是任性到了一個什麼境界啊。
離源湘是做夢都不會相信是這樣一個結果。
一張俏臉是氣得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就連不遠處的任薇月都差點驚得沒站穩,我說那個翌王殿下,要不要這樣直接啊。你就不知道這樣會傷了一顆盲目崇拜你的美女的心麼?
就在眾人以為自己高貴的殿下不會再有聲音的時候,有人居然氣死人不償命的再度開口:
“本王這幅畫作是專門為本王的王妃所作,請公主見諒。”
平地一聲大響雷——
這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眾人,不是位高權重的大臣,就是背景顯赫的世家。誰人不知翌王殿下並沒有娶親,何來王妃一說。還是專門為王妃所作。
驚歎之餘,更多的是迷惑。
隻是礙於身份問題,並沒有一人敢發問。
隻不過這一番話,大多數人聽不明白,可有幾人是太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