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無顏回山見老和尚,也不敢回家。便用身上僅有的些錢買了張長途車票到了這座小鎮。
也算我幸運,初至外地就找了網吧管理這份工作,雖然每月隻有八百塊還要拚死拚活的幹,但至少解決了溫飽問題。我打算在這裏生活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回家,雖然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算風頭過。
還好這裏的物價並不太高,向老板大叔預支了些工資,找了間單人的小房間一月也隻算一百。而這個供我暫時居住的小屋,除了睡覺似乎並沒有其它作用了。
迷迷糊糊的倒頭躺下,還沒入睡,外麵便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我夢遊似的打開門,一個老奶奶正滿臉焦急的拿著一罐八寶粥看著我。
如果你要認為她是好心來給我送早餐的,那就錯了。
我半眯著眼睛,隨手打開遞還給她。她感激地對我點點頭,便回到對門的房子裏。
老人家獨身一人居住,也從沒見有人來探望他,平常就算是沒力氣打開門也要找我來幫忙開。我看她挺可憐的,連說話也是件很困難的事,就不計較這種經常性撓人清夢的行為。
一直睡著到鬧鍾聲將我吵醒,才伸了著懶腰起床洗漱。現在正是下午網吧客人快多的時候,我不得不準去報到。隻是一摸口袋,才發現少了點什麼東西不得不歎了口氣。
“又要破財了。”
網吧的工作不要看隻是坐著,好像很清閑似的。對於隻有一個雇員的小網吧,每天不能隻一門心思的上網,萬一收錯了,給錯了錢那我原本就少得可憐的工資便要縮水了。更因為長期通宵顛倒日夜,所以“煙”這種提神的東西便在不知覺中上癮了。
到樓下的小賣部裏,我一進門就喊:“老板,來包煙。”
“要什麼煙啊?”
我剛要回答,看到牆上一張海報卻不由愣住了,也忘了回那老板的話。
那是一張暖色調的飲料海報,而一個活潑的女孩擺著poss對我嫵媚的笑。
是寧夏,我從沒想過再見到她的倩影會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
“你要什麼煙啊?”
老板有些不耐煩的問我,我回過神來,隨手指著一包常抽的便宜貨便問老板。
“那海報……”我突然不知道要怎麼問了,難道我要問她是誰,或者說我認識她?
老板倒是一臉了然的樣子:“我這還有一張,你要不?”
這回我又不解了:“她很出名嗎?”
老板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這人不看電視嗎?她是最近竄起來的廣告明星,很火來著。”
“她叫什麼名字?”我小心翼翼地問,現在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人。
老板哈哈一笑:“海報上不有名字嗎?你的眼睛也太大了。”
我尷尬的湊上去,從一個龍飛鳳舞的簽名裏勉強辨認出兩個字——寧夏。
回到網吧,老板見到我好像看到了救星,在我點完錢後馬上交班換手回去睡覺。
一般來說,在交班後老板大叔便會另開一台機子玩牌去,無奈今天生意意外的火,原本門可羅雀的小網吧迎來了難得的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