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鐺!”
“誒!識破!好!接一字斬啊。”
琅仁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看著屏幕上咚叮一聲,冒出一個大大的:
死!
手裏的精英手柄頓時就不香了。
“唉,我就說吧,識破之後一心有個大硬直,你應該接一字二連清軀幹的。”
“要我說,你應該老早把飛雪用上,這樣前期耗他血線,後期軀幹就好打了。”
身後圍觀的室友一下子嘲諷起來,巴拉巴拉一頓事後諸葛。
琅仁咂舌,看了看時間,把電腦關了,隨口說了句去吃飯。
“看看,這就是買隻狼的代價,隻能去食堂了,等等,幫我帶一份。”
“還有我。”
“我也要,一哭嗖,sekiro。”
琅仁本來打了一天全盛的葦名一心都不知道看了幾十遍的死字,心中壓抑的不行,這群狗賊還冷嘲熱諷。
“你們買鬼泣就不吃土嗎?不還是要我帶飯。”
臉色陰沉,一步步走出宿舍樓。
路過看門的大爺,大爺正帶著老花鏡,看著手裏的報紙。
大爺每天都會看報紙,學生們都勸他買部便宜點的大屏手機,能省下好幾年的報紙錢。
大爺總是笑著說用不來高科技,而且眼睛也看不清,手裏拿著紙也才有感覺。
“大爺,今天有什麼新聞啊?”
想來除了吃飯也沒什麼事,琅仁坐在了大爺長板凳的另一邊來搭話。
大爺蠻幽默的,常常有學生和他侃大山,上從天文下到地理家長裏短無一不談,即使的不太懂的事情,大爺也樂意聽這些年輕小夥說。
“今天啊?也沒什麼大事啊?你們年輕人感興趣的,可能就是有個星星要經過咱們頭上。”
“星星?流星嗎?”
“不太清楚,報紙上就隻提了一句。”
“噢,謝謝大爺,如果是晚上的話,我就能向上天許個願了。”
琅仁道別了大爺,掏出手機開始搜索流星關鍵詞,看看具體什麼時間。
但是邊走邊搜索,他發現根本就沒有今天有流星的消息。
“大爺看花眼了?”
琅仁撓撓頭,也不在意,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不糾結。
食堂的飯菜始終不好吃,大媽還都是抖帝,一餐飯索然無味。
但琅仁還是帶了三份給室友。
怎麼能隻讓自己一個人受苦呢?琅仁還特意給他們挑了不怎麼好吃的菜。
提前洗完澡,轉換了一下心情,琅仁又開始學習死字怎麼寫。
火紅的夕陽完全沒入地平線,夜晚到來,琅仁的寢室裏還在:
“叮——叮——鐺!”
識破!
狼在他的控製下,手裏的楔丸頑強的格擋下劍聖一心的刀槍亂舞,一腳踩住突刺過來的長槍,卻被一心抽回。
此時一心的軀幹條已經橙的發紅,就差最後一點!
絕技·不死斬!
最後幾張紙人就是留到這個時候用的!
最後,跪坐在飄蕩的蘆葦叢裏,一心大喝一聲。
“動手吧!sekiro!”
木楞著看著隻狼高高揚起血紅的不死斬,用盡渾身力氣,為葦名一心介錯。
琅仁不但沒有那種通關後的喜悅興奮,反而胸口悶的慌,感覺連氣都喘不過來,連忙丟下精英手柄讓它代打,琅仁自己衝到了陽台。
好不容易喘上口氣,琅仁才發現自己是在遺憾。
他相比為主公拚上命屠殺四方的狼,琅仁其實更喜歡這個最終boss一點。
掏出手機,11:28。
“這麼晚了,我又看了多少遍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