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的老宅回來之後,淺淺隻休息一天,第二天就要感到片場開工。而陸之軒則更是厲害,當天下了飛機就趕到公司處理積壓的件,一夜未歸。
第二天一早,淺淺自我強迫許久才從暖暖的大床上向來,刷牙洗臉之後下樓去餐廳吃飯。
餐廳裏,林若曦已經坐在主位上像個當家主母一樣,享受著傭人遞上來的早餐。
淺淺的腳步頓了頓,但是片刻後還是走過去,隨意坐在一個位置上。
小溪為淺淺熱了一杯牛奶,然後送上專門熬好的熱粥。淺淺好似完全沒有看到林若曦一樣,也不打招呼,目光也沒有在她身上停頓過。
過了片刻,反倒是林若曦沉不住氣,坐在那裏仔細的端詳淺淺。
這次陸之軒帶著安淺淺出門,林若曦生了好一陣的悶氣。同樣身為女人,她已經看出來淺淺可能懷孕,隻是連她也搞不懂安淺淺為什麼不將這件事告訴陸之軒?
這段時間,她思來想去,最後得出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安淺淺認為告訴陸之軒後可能會不安全,所以才對這件事情三緘其口。
她太了解陸之軒,知道他是一個不喜歡表現情緒的男人。其實這算是個優點,至少商場上那些吃人不眨眼的吸血鬼們都對陸之軒的高深莫測退避三舍。
但是,對於他身邊的女人。這就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了。
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自然會讓呆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安全感。當年的她,就是因為不知道自己在陸之軒的心目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存在,所以才為了試探他做了一件全世界都認為最愚蠢的事情——
故意和陸之軒的朋友搞曖昧被他發現。
事後,陸之軒非但沒有對她生氣,而是冷冷的告訴她,如果想分手的話,他會讓寒楓為她準備一大筆錢。
聽到這句話之後,她更加確信了陸之軒的心裏根本沒有自己。他自認為他很喜歡自己,但其實不過隻是因為她和他的母親,長相十分相似罷了。
後來,也許是因為賭氣,她帶著行李箱遠走英國。但即便這樣,她卻仍舊沒有再忘記過這個男人。
像陸之軒一樣狂狷冷傲的男人,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已經絕無僅有……
忽然,正在冥思的林若曦眼神微閃,目光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一道亮光所吸引。
“這是什麼!?”
突然,她極其激動的大聲叫了一聲出來。
被林若曦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了一跳,淺淺正要拿牛奶杯的手在空僵住。她疑惑的回過頭,見到林若曦的美眸深處此刻仿佛摻雜了一絲火紅的火焰,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的手。
淺淺順著林若曦的視線也低頭看過來,忽然,她仿佛知道讓林若曦失控的原因。
“你手上帶著的是什麼?!訂婚戒指?”許久不見淺淺回答,林若曦又沉聲問了一次,但聲音顯然仿佛正在壓抑著什麼,讓淺淺聽到後有些心驚……
就連此刻隨侍在一側的小溪,都被林若曦突然的變臉嚇得動彈不得?
訂婚戒指?也許這麼說,她會覺得好過一些吧。
淺淺在心裏輕歎一聲,然後搖了搖頭:“不是。”
“那是什麼?!”林若曦的眼神已經從那簡單大方的戒指移到淺淺的臉上,甚為防備的問道。
“結婚戒指。我和陸之軒,在阿拉斯加已經登記注冊了。”淺淺平靜的望著林若曦的眼睛。
“不可能!軒不可能和你結婚!”林若曦砰的從椅上站起來,幾乎想也不想,瞬間否認自己聽到的這個事實!
小溪從剛才的驚訝回過神,然後又震驚的望向淺淺。
淺淺冷靜的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軒都已經結婚了。林小姐,在你麵前的是陸太太,這個家的女主人。而你現在‘寄宿’的地方,是我的家。”
淺淺刻意將‘寄宿’兩個字加重,畢竟之前她根本沒有什麼立場,但是如今她的身份不同,已經有資格向對覬覦自己丈夫的女人說清楚。
她其實並不是什麼惡女,什麼蛇蠍心腸。如果林若曦放下了對陸之軒的感情和妄想,她想她很高興能和林若曦做朋友,沒事時聊聊陸之軒的過去,那些她從未參與的男人的生活。
但是,事實是林若曦非但沒有放棄過和陸之軒重修舊好的想法,就在不久前還設計她險些害到自己的孩子。讓這樣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的身邊,她沒有把握會讓自己和孩安全。
“你在趕我走?!”消化了這個驚人的消息後,林若曦眯起眼睛眼神如刀一般冷冷刺向淺淺。
淺淺認真的看著她,絲毫沒有退縮,說:“林小姐,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以你的美貌與其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一個有婦之夫的身上,不如去真正的尋找你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