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微怔片刻,看著麵前的陸之軒,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但是不等淺淺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經上前,不容置喙的拉起她兩隻白皙的纖纖玉手,將蔥白瑩亮的手指插進自己的指縫……
淺淺終於明白他想要做什麼,四下看了看,覺得不妥:“喂,我不會跳舞。”
聞言,他隻是淡然頗為從容的一笑,月光的冷冷清輝為他的五官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粉,煞是動人。
“沒關係,我可以帶著你。”
“可是,我……”
淺淺還想再說什麼,但陸之軒已經將她帶到了甲板的央。月亮像是舞台上的燈光,散發出幽幽醉人的光暈。
一時間,她也迷惘了。
即便沒有動聽優美的音樂,但是聽著海浪拍打海麵這樣清澈原始的樂曲,也頗為容易讓人迷醉在這樣的夜色之。
陸之軒的周身都是酒香,馥鬱而濃稠的甜,卻帶著酒的烈,滋滋的要讓她上癮。
他的確是個高手,連她這個舞癡都能連續幾步不錯,被他帶領著翩翩起舞。他攬著她的纖腰,大掌貼近肌膚,灼熱的掌心仿佛透過薄薄的布料,將溫度帶進了她身體的任何一處。
到底,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眼前這個男人不能做到的?
她發現隨著時間緩慢前移,他們接觸的越多,她就越發現他會的東西很多,並且每一樣都能做的極為出色而完美。
他伸手,將她的手臂掛到他的脖頸後,緊緊纏繞。他帶著她回旋、舞動。慢慢的,淺淺覺得整個世界都在跟著他在旋轉著……
陸之軒皺起了眉尖,原本好好地氣氛此刻全部因為他臉上淡淡的不悅而破碎。
淺淺紅著臉,嬌唇微微嘟起,十分抱歉的說:“對不起了,都說過我不會跳舞了……”
見他眸的危險越來越熾,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已經記不清,她是第幾次踩到他的腳了。雖然她承認並且十分確定,陸之軒是跳舞方麵的高手,但在好的老師也架不住一個白癡學生。
而她,就是那個白癡的白癡。
不是她罵自己,而是就連她也極為唾棄自己在舞蹈方麵的能力。荀爾然的舞也跳得很好,也曾經聲稱要將她這個舞蹈白癡教會,但是後來,漸漸地,就連一向執著、對她頗為寵溺的爾然哥最後都放棄她,並且告訴她,這一輩,還是少碰舞蹈的好,免得將對方的腳踩壞!
這也是為什麼,她極少參加宴會的原因。
因為參加宴會,必定要和男伴跳交際舞。而她,也不想將對方的腳踩壞!
麵對她真誠的歉意,陸之軒難得好心的沒有多加譴責,而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但是屈服,一向不是他陸之軒喜歡做的事情。
忽然,他放開她的身體,向後退了一步,然後緩慢的蹲下身體——
一隻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然後微微抬起,將她腳上的鞋拿了下來。
淺淺驚訝的低頭看著他,不由得將小腳蜷縮了一下,想從他炙熱的掌心逃脫。
“陸之軒,你想做什麼?”
他沒理會,也沒有讓她的掙紮得逞。脫完左麵的腳,然後又將另一隻鞋也拿了下來,然後將它們扔在甲板的角落裏。
她沒有穿襪,所以小巧雙足,就這樣光著腳踩在甲板上。她不安的動了動腳趾頭,有些可愛。
陸之軒再次起身,從容而又輕巧的抱起她,抱的很緊,所以她的腳尖便也不同著地。
他就這樣抱著她,兩具身體靠的如此之進,源源不斷地熱源像是開了閘般的竄進淺淺的身體裏,流進血液。
他的雙臂身份有力,抱著嬌小的她好似毫不費力氣,他將她攬住微微離了地。
“來,踩著我。”他低聲開口,聲音醇濃而醉人。
淺淺卻是微微一愣。
他要她赤腳踩在他的斜麵上,這麼浪漫的事,好像隻有電影裏才會出現的情節。
她很聽話,白皙的小腳丫踩在男人被擦得鋥亮的黑色高級皮鞋上,兩種完全相反的顏色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反差和視覺效果。
這樣的舞動,他沒跨出一步,她的腳也隨之如此有模有樣的跳著。再也不用擔心會踩到他的腳,再也不用擔心她白癡的舞技會破壞今晚這樣撩人的氣氛……
漸漸地,有些疲憊。她將自己的下巴墊在男人的肩膀,帶著他身上特有的馨香和麝香味一起緩緩飄入她的鼻腔。
她想,她是醉了。醉的無法自拔,兩具身體親密無間,胸口對著胸口,就連兩人的雙腿都如此緊密的貼合著。
陸之軒帶著她,在大海的最央舞動。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能如此完整的跳完一隻舞蹈,而且間也不曾簡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