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博雅打來一通電話,她正在休年假說想要和她見見麵。但淺淺知道,博雅肯定是有一大肚的疑問想要從她這裏得到答案。
她雖然和博雅不是特別的熟絡,但她卻是淺淺在這裏唯一的朋友。思忖片刻,她便決定赴約。至少接受博雅的盤問,比在這裏一個人發呆要好的多——
一家附有小型樂讀的咖啡廳裏,到處彌漫著濃鬱而又醇厚的咖啡香氣。
淺淺坐在角落裏,一身做工精致的火紅色連衣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迷人,烏黑如瀑般的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身後,白皙如凝脂的肌膚,沒有那副黑色的粗框眼鏡的遮擋,那燦如星辰般的漆黑雙瞳便露了出來。
對麵,是博雅目不轉睛的凝視和窺探,目光灼灼,恨不得在淺淺的身上戳出兩個窟窿來!
終於,淺淺歎了聲氣:“博雅,你已經看了我十五分鍾了。你到底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博雅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但還是偷偷的總將視線落在對麵淺淺的身上。
突然,她的身體探了過來,用手忽然掐住了淺淺的臉頰。
淺淺吃痛的叫了一聲,莫名其妙的問:“你做什麼啊?”
博雅沒有理會她的抱怨,低著頭兀自喃喃:“是她啊,也沒有易容啊,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聞言,淺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水眸漾出了絲絲靈動,更是勾人。
在確定淺淺不是易容或者帶著什麼麵具之後,博雅的眼神倏地迸發出一抹好奇的詭光:“淺淺,你跟我說實話,你和總裁之間是不是有什麼?”
如果說是之前那個‘醜淺淺’,她絕對不會這麼問。但是如今麵前的淺淺,美得不可方物,連同樣身為女人的她都覺得自己要動心了。更何況,是有著‘美女修羅’之稱的陸之軒?
博雅不相信陸之軒和淺淺在意大利這段期間,什麼事也沒發生。
淺淺聞言收回臉上的笑痕,怔忪了片刻,隨即緩緩垂眸,水波一樣的明眸此刻多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如果真的可以重新來過,她一定不會去意大利。
可現實是,時間永遠不會倒退,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為了爾然哥,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給陸之軒。雖然她沒有像古人那般獻身便要終身相許的保守,但如今這樣的關係,更讓她有些澀然。
這就是為什麼,她要和陸之軒提出要上班的要求。她不希望自己在丟失了身體之後,就連心也要被他桎梏。
因為她清楚,若真是那樣的話,早晚有一天,她會連自己的心都失守保不住。
想到她和陸之軒之間,一聲輕歎逸出了哪張嫩紅鮮美的唇瓣……
淺淺低下頭,杯裏的液體倒影出她淺蹙的眉頭。拿起吸管攪動起杯裏的果汁,淡淡的黃色液體隨著吸管的轉動,波紋蕩起,一圈一圈的轉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漩渦,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掙紮。
現在,她已經身在泥潭裏而不能自拔了……
和博雅又聊了一會兒,兩個人便從咖啡廳裏走了出來。
午後的陽光映射在她較白的肌膚上,形成了點點繁繁的金色斑點,淺幽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金光,火紅色的衣裙垂了下來,偶爾隨著微風浮動,渺渺輕搖,妖冶魅惑帶著一絲截然相反的純淨。
和這樣的淺淺走在街上,博雅倍感壓力。
她們就這樣在街上走了十分鍾,就已經有十幾個男人紛紛回頭盯著淺淺出神。想到她當初還把自己的表格介紹給淺淺,並且一副大發慈悲的口吻。就連她自己,都有些唾棄自己。
突然,博雅最先停下了腳步,淺淺疑惑的眸光順著博雅有些驚詫的視線看去,才看到馬路邊上停著三輛黑色的高級轎車。
明晃晃的,烈陽照射下,黑亮的車體散發著奢華陰冷的光芒。
守在車外的兩個保鏢直直向幽染他們走了過來,博雅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而淺淺早已經司空見慣,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心卻思忖著他是怎麼知道她今天和博雅在這裏見麵的?
高大保鏢在幽染麵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幾個過路的路人見這陣勢紛紛避讓。
“安小姐,陸先生已經在這裏等您了。”
淺淺微微驚詫,視線落在不遠處間那輛轎車。
“請您上車吧。”一個保鏢伸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淺淺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隻聽一聲車門被打開的聲音。寒楓從副駕駛座的位置走了出來,然後恭敬地打開後車座的車門。
這時,博雅倒吸口涼氣的聲音,頓時在幽染的耳畔響起。
陸之軒從車上走了出來,卷帶著男人邪魅不堪和狂狷的霸氣出現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