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之軒並沒有讓淺淺獨自離開,而是開車載著她一起回到酒店。
一路上,車內詭異的沉默令人窒息。明明剛剛還在做著最親密的事,但是這時候兩人卻不曾交談一句,仿若陌生人。
陸之軒坐在駕駛座上,穩穩的掌控著方向盤,一如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掌心一般。那一雙大掌,強勢而有力,同時也握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勢力、以及無人可匹敵的財富。
但是於淺淺來說,他是一個如夜般難以猜測的男人,時而邪魅神秘,時而沉默不語,時而狂狷不羈,時而冷若冰霜。
和這種男人打交道,必須帶著赴死英勇就義的果敢。
而她,就是這樣。
命運總是喜歡和她開玩笑,本以為不會和陸之軒這樣的男人有什麼交集,但是一次醉酒,卻將她送到了他麵前。
現在說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淺淺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時候,車穩穩的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陸之軒轉眸,見到她正若有所思,望著窗外出神,渾然不覺已經到達目的地。
酒店的霓虹燈繽紛奪目,透過貼著黑色窗紙的玻璃傾灑在她的側顏。白如玉瓷般的肌膚此刻也染上了點點星芒和顏色,翦水瀲灩的雙瞳仿佛帶著一絲憂愁,卻堪堪被長長地羽睫遮擋了大半,多了一絲屬於女人的嫵媚和神秘。
但俏臉上的神情,卻更像是一個得不到糖果,和家長鬧別扭的孩。
此刻,陸之軒的眸變得愈發的深幽。
他猶記得剛剛在射擊場的休息室裏,她的甜美讓他多麼愛不釋手,如處一般的清純的味道和青澀的反應,特別能夠勾起他最原始的**,而他幾乎險些就在那裏要了她。
“在想些什麼?”他暗啞的開口,打破了沉默。
聞聲,淺淺一驚,好像這才從思緒抽出。
“沒什麼。”她連忙斂下雙眸,伸手打開車門。
但是,車門卻紋絲不動。
淺淺在心裏暗歎,卻不得不乖乖的又在位置上重新坐好。兩隻手放在雙膝上,青蔥般的十指不安的攪動著裙角。
許是她乖順的動作讓他心情很好,他微微勾起岑冷的薄唇。忽然伸出手撥弄開她頰側的長發,攏在那小巧的耳後,露出淺淺那完美纖細的頸部線條。
他的指尖彌漫著淡淡煙草的味道,隨著她長發的自然香氣飄入鼻端。
寬厚有力的大掌,帶著異常灼熱的溫度,和情人間才有的曖昧,這讓她想起了剛剛正是這隻大掌,在自己的身體上肆意的遊弋……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他不疾不徐的開口,醇厚的嗓音低低地回蕩在車室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這個男人,顯然習慣於掌控一切,包括她的思想!
“我在想,我們這種關係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不知從哪裏生出來的膽,她竟然光明正大的挑釁他。
而奇異的,陸之軒並沒有不悅,反而惹出他一陣低低沉沉的輕笑。渾厚醇濃的笑聲,在這樣的夜裏卻更加沉如鬼魅。
“怎麼?還沒開始,你就想著要結束了?”他大方一笑,唇角的弧度完美:“放心,我一般對女人感興趣的時間都不會很長。也許一年,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個星期。”
說話間,他敏銳的察覺到在他說‘一年’的時候,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倏地,他俯身靠近她的耳後,滿意的嗅著她身上散發出來不曾添加過任何人工香精的馨香。
惡劣的勾唇,灼熱的呼吸噴塗在她的耳廓:“不過,若是你的話,也許時間會很長很長……”
“你!”淺淺張大美眸氣憤的看著他,雙頰染上了一抹如櫻花花瓣的淡淡迷人粉紅。
陸之軒發現自己越來越邪惡,每每看到她失控,心情卻異常的好。
不過,這就對了。她向來不是乖順的兔,而是小野貓。
而收起爪的野貓,根本就毫無趣味可言。
他寧願花費心思保留她這份與眾不同的嬌蠻,也不希望在不久後,她和他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樣,被磨光了棱角變成無趣的生物。
畢竟他為了得到她,可是花了不少力氣。
此刻,淺淺的櫻唇微啟,飽滿而又紅潤的嬌唇,好似正可憐的等著人去采拮。
陸之軒墨綠色深如夜般的眸心,此刻更是暗了幾分。
下一秒,淺淺的小嘴便落入了男人的口。帶著席卷一切的霸道和強勢,在她還未回過神的時候,濕滑的舌尖已經探入她的檀口之,火熱的與她的舌頭糾纏著,肆意的搜刮和品嚐。兩片甜美的唇瓣落進他的口,就像是美味珍饈落入極餓的人之口,恐怕就連呼吸都要一並奪去。
被陸之軒突如其來的親密駭到,淺淺的腦海裏有片刻的空白,兩隻小手下意識地輕抵著他賁起的結實胸膛,得到的卻是更加緊密的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