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著笑對皇帝道:“陛下,您就不要為難世子哥哥了。小女說過,我不是太討人喜歡。不過既然皇帝伯伯說我討人喜歡,以後應該沒有人為難我了吧。”

我搖頭晃腦的,頗為得意。

這是彰顯他天威的好時機,皇帝怎麼會放過?

皇帝點頭道:“嗯,沒錯。朕過眼的人,誰敢說不好?朕覺得你好,這樣——這三局棋,你要是贏了,朕賞你金銀珠寶,保證你畢生用之不盡,你帶回何府去,將來找個郎君,可是很豐厚的嫁妝,誰都不敢小瞧了你去。”

我趕忙站起身行禮:“謝過陛下。”

之後,第一局棋,很顯然是輸給皇帝了。

第二局的時候,我稍微使了點詐。

我一路逃,皇帝一路追,還哈哈大笑,把我逼入窮巷。可是我突然猛的反撲,皇帝沒有想到,被打了七寸,一下子潰不成軍,立刻道:“你這是什麼棋風?”

我說:“陛下剛才贏得高興,小人見你高興,便也不想敗興。可是呢,這大好的時機,陛下您正得意著,難免後方留了很多空隙,我要是不反擊,大好的機會就從眼前溜過了,實在是難受,必須得吃掉。”

皇帝哈哈大笑:“可以。很可以!你沒有讓著朕,你若是讓著朕,朕顏麵往哪裏擱?確實是個好姑娘。”側頭對旁邊的陸文昭說:“你就是這樣輸給這個小滑頭的?”

陸文昭笑道:“回陛下,就是這個滑頭。好幾次,一會兒讓我看花開的有多好,又是顯擺她的新裙子,然後趁我分心,一口氣吃了我的子兒。”

皇帝樂不可支,指著我的鼻子:“小狐狸。”

“第三局,皇帝伯伯可不讓你。”

我倆手擱在桌子上:“陛下,我也會認真的,不開玩笑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何暖玉這個姑娘少年成名是因為詩書。

當時,她和那些酸儒文人隔著一道屏障,整整在那對詩對了好幾天,具體多少天我也不記得了,但是這樣太累了,必須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而我又不擅長詩書,如果不按照她的才女人設走,那就嚴重OOC了。

並且考慮到此行不能白來,何家水深的很,與其到時候被潑髒水,變成臭名昭著的‘名’,不如另辟蹊徑,找一個最快最好最穩的法子,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天下第一獨孤求敗。

係統如果連這點功能都不能幫我做到的話,何暖玉的人生在這裏是不能展開的,靠我一個人在這裏升級打怪,最後的結局,就是像小說裏的清穿女一樣,給二阿哥們當炮灰了。

苦情兮兮的。

但是很顯然,我不打算做炮灰。

所以第三局,我務必要贏。

總的來說,小珍珠在線,贏得還是比較輕鬆。

雖然表麵上看,我與皇帝是打了個平手。但是皇帝不停的喝茶,額頭上甚至冒出了汗。

我凝神屏氣。

皇帝看了看我說:“這是一個和局。”

我歎了口氣:“沒能贏過陛下,也是自然,我已經盡了全力了。陛下該不是看我小孩子,讓我了吧?”

圍觀的人都說是:“陛下,您一定讓了她。”

皇帝伸手道:“不。朕絕對沒有讓她。”

“朕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掉落陷阱。你這個小狐狸,處處挖坑,四處點火。究竟是誰教你下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