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楚錦然。
他的天真善良和活潑徹底打動了他,是她讓他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生命中有非常多美好的東西。
是她帶領他重新感知了這生命中的幸福,是她,讓他冰冷的生活充滿陽光。
遇見她以後,他懂得了什麼叫做幸福,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快樂而開心的,是她,用她溫暖如陽光般的笑容,將他心中的千年寒冰,一點一點的融化。
他差點天真的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因為他在不知不覺中發現,他再也離不開她了,她給了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的溫暖,這種感覺沒有人能給他,隻有她能。
所以他非常害怕失去她,他將這份珍貴的感情,捧在手心。
可是他太笨了,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那種溫暖,這是他更加珍惜也更加抓緊他和楚錦然的愛情。
可能就是因為他抓的太緊了,才會讓她從他的生命中溜走吧。
一切可能都是他的錯,是他將一個愛他的人弄丟了。
現在他真的很懷念那種溫暖的心動,可是這種感覺再也沒有了。
她離開了,帶走了他生活中的歡聲笑語,也帶走了他擁有的幸福,留下的隻有他無盡的孤獨和寂寞。
沒有了她,可能他這輩子都找不到另一個人,能讓他那麼強烈的擁有愛的感覺了吧。
陸琛年坐在沙發上,林哲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
陽光細細碎碎的從窗子灑進來,在陸琛年身上,倒映出一道光,他就像是被籠罩在溫暖的陽光之中的一個帥氣的王子。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眼睛裏是深邃而好看的憂傷,薄薄的嘴唇是櫻花一般溫暖而明麗的粉色,可是與他明麗的唇色不同,他臉上的悲傷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
即使是這樣,他的帥氣也絲毫沒有被掩蓋。
在陽光的照耀下,他依然好看的發光,他現在似乎能明白了為什麼年詩雅會對麵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
他現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吧。
他就像是一隻受傷的蝸牛,將自己縮進柔軟的軀殼裏,因為自己心中的柔軟,曾經被狠狠的傷過,所以他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也再也不敢去相信愛情了。
悲傷將他所有的勇氣全部都磨滅幹淨,讓他變成一個膽小的人。
他可憐巴巴的擁抱著自己的傷口,輕輕的舔舐,可能是害怕心中的悲傷將自己壓垮,他變得的脆弱而敏感。
陽光似乎都沒有能溫暖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那是一種無形中的悲傷。
很濃,很痛。
……
醫院裏,年詩雅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年父和年母在一旁焦急的守侯著,他們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年母心裏一直有個疙瘩,那就是年詩雅肚子裏的孩子,她以為她流了那麼多的血,這個孩子一定保不住了,不過這個孩子真是命大,這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
可是這個孩子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如果他還活著,她女兒的後半輩子該怎麼辦呢?
現在,她懷了野種的事情,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了。
來參加他們婚禮的人很多,幾乎全都是商業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幾乎全部都知道了他們年家的醜事。
如果繼續留著這個孩子,他們的女兒以後怎麼會有人要呢,即使結了婚也會被婆家看不起的。
所以不管怎麼樣,這個孩子一定不能留。
年母悄悄地走到年父身邊,表情有些凝重,她輕輕地推了年父一下,說道:“咱們女兒怎麼辦?”
年父看著她:“你是指……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年母點點頭,“這樣下去也不妥,如果留著這個孩子對我們女兒以後一輩子都是影響,畢竟我們是上流社會的人,我不想女兒以後嫁進婆家被人說三道四,我不想婆家會欺負她。”
年父眼神有些複雜,他當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會被欺負。
這個孩子的確會影響女兒以後一輩子的生活。
“要不這個孩子就打掉吧。”年父想了想說道。
年母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一開始我以為女兒已經流了那麼多的血,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孩子命大,居然活了下來,不過這個孩子不能留,我們要為女兒的一輩子考慮。”
年父點點頭。
年母看著病床上的年詩雅,他臉色蒼白,眼睛緊閉,麻藥的作用還沒有過她還沒有醒過來。
她相信她的女兒也一定會這麼做的,以她的個性,一定不會想要生下一個不愛的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