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軒的話,並未能達到預期的效果,蘇熏晴的注意力仍然在主治醫生身上。
此時此刻,她的腦子如同漿糊一般,根本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又是夢境。
現在的一切是夢吧!
對,一定是夢,從和齊宇軒纏綿的畫麵開始,一切就都是一場夢。
隻是原本令人熱血澎湃的夢,為什麼在此戛然而止,變成了一個令人恐慌的噩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
“小晴,你別怕真的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手術。”
齊宇軒將蘇熏晴再次攬入懷中,用溫柔的語氣寬慰道,企圖令炸毛中的蘇熏晴冷靜下來。
“齊先生,要不我們先給她打一針鎮定劑吧。”
主治醫生的話音剛落,便得到了一道來自齊宇軒凶狠眸光的注視。
也不知道是主治醫生膽子異於常人,還是他看不出別人的臉色。總之,他不怕死的再次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先給蘇小姐打一針退燒藥,否則她這麼燒下去,是很危險的。”
堅定這一切是夢境的蘇熏晴,從齊宇軒的懷中鑽了出來,朝著主治醫生叫喊道,“我不要打針,我要回家,我不喜歡這裏!”
“乖,別鬧。”
齊宇軒一把將蘇熏晴重新攬入懷中,然後朝著主治醫生點了點頭。
很快,護士小姐推著護理小車,走了進來。
也不知道那個主治醫生是怎麼想的,居然最終選擇給蘇熏晴打吊瓶。
蘇熏晴那裏肯那麼輕易妥協,她扭動著身子,堅決不讓護士小姐打針。
一直強行控製蘇熏晴的齊宇軒,漸漸感覺力不從心。
這個女人的體力真好,可怎麼在床上時,沒有這麼強的戰鬥力呢?
齊宇軒歎了一口氣,朝著主治醫生使了個眼色。
最終,蘇熏晴被注射了鎮定劑。很快她便漸漸安靜了下來,隱隱約約間又睡了過去。右手被插進了針頭,冰涼的液體一滴滴進入她的身體。
見蘇熏晴這邊安靜了下來,主治醫生再次湊了過來。
“齊總,您看蘇小姐的病?”
齊宇軒伸出手,將蘇熏晴額頭,那一縷前不久由於抗爭弄亂的秀發,拾於耳後。
“等她醒過來,我會和她說。”
“這樣最好,不過齊先生,蘇熏晴這個病最好盡快做手術,我們需要取出一部分做病理,才能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
齊宇軒嗯了一聲,表示了解。
大概是感受到,來自齊宇軒周身散發的寒意,主治醫院難得有眼力見一把,主動退了出去。
看著正睡得香甜的蘇熏晴,齊宇軒一時間感慨萬千。
原來,因為蘇熏晴被人下藥,而耿耿於懷的齊宇軒。
如今,竟在心中默默感謝起那個人。
如果不是那個人從中搗亂,他不可能與蘇熏晴,發生一段極為美好的男女之間的水乳交融。
更不可能事後,發現仍舊渾身滾燙的蘇熏晴,將其帶進醫院。
如果沒將蘇熏晴帶進醫院,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齊宇軒伸出手,放在蘇熏晴的頭上,喃喃自語道,“小晴,你是什麼時候在這裏長了腫瘤。”
“都怪我不好,請你一定不要出事,我還欠你很多,需要用一輩子才能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