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宇軒粗暴的扯下蘇熏晴的眼罩,對上蘇熏晴那雙撤亮充滿期待的眸,他胸膛有股莫名的火在翻騰且越演越烈。
“離婚時,當著我的麵倒做出妥協退讓的模樣,虧我當時瞎了眼信了你。”齊宇軒手不安分地在蘇熏晴腰間遊走,“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早想好了對策,拿我當猴子耍?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
“齊宇軒,我沒有,你誤會我了。”解釋的話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
蘇熏晴再想辯解的話被硬生生咽進了腹中,她不明白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蘇熏晴大病初愈的身體,那裏經得住齊宇軒,如同恨不得將其身體拆散重組般殘暴的對待。
“能……不能求你……溫柔點。”說完這句話的蘇熏晴原本白皙緊致的臉龐,快速被如同豬肝色的紅替代,連帶著脖頸處也不例外。
“你還真是賤。”
蘇熏晴閉上了嘴,眼眶一滴晶瑩的淚流出。
回想起齊宇軒對自己一次次的誤解,一次次的傷害,每次極力爭辯的自己如同挑梁小醜般,被他一句話激的潰不成軍。她的自尊在他麵前顯得那般廉價,也怪她自己任由他一次次狠狠踐踏。
想到著她身體僵了僵,徒留下齊宇軒一個人自娛自樂。
什麼疼與不疼都與她無關了。
恍惚中困意襲來,再次清醒齊宇軒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了。
蘇熏晴動了動唇角,最終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還能說什麼呢?不要在自取其辱了。
護工張姨再次回來,看到狼藉的床榻,散落在地上屬於蘇熏晴的衣物,什麼話也沒問。
蘇熏晴正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護工張姨默默撿起地上的衣物,整疊好放在床邊。
“小晴,要不要阿姨帶你出去逛逛?”
屋裏還殘留著他的氣息,那是她曾迷戀的味道,可現在聞起來卻讓她莫名心煩。
如果不能徹底將他留在她心裏的印記刪除,她怕是一輩子隻是任人欺淩。
那樣的日子,她受夠了。
她不要再過那樣沒自尊的生活,今後她要為自己而活。
“張姨,將窗戶打開通通風。”
護工張姨打開了窗,清涼的夜風吹進了屋裏,蘇熏晴感覺自己從來沒這麼清醒過。
很快房間內屬於那個人的氣味被吹散,仿佛一切從沒發生過一般。
吃飯間隙護工張姨一直低垂著頭,像是刻意回避與蘇熏晴對視。
一頓飯吃下來,飯桌前的二人都沒說過一句話。
“張姨,我可能要出院了,你盡快尋找新的雇主吧。”
護工張姨收拾餐桌的手頓了頓,眼神流露出若有若無的擔憂“小晴,醫生說你的身體還需要在醫院治療一段時間,萬一落下了病根可是一輩子的事。”
“謝謝,張姨你的關心,反正我早晚是要出院的,倒是你還是提前找好下一個雇主吧,畢竟你女兒治病的錢不能耽誤。”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了呢!蘇熏晴不由得話多了起來,“方便的話,找個時間帶我去見見你女兒吧。”
護工張姨手驀地鬆了鬆,攥在手中的餐盒掉落到了地上,她急忙俯下身收拾幹淨。
嘴裏還念叨著,“唉,人老了,手都不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