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誠信此時也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單靈兒用這種方式神補刀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和銘於天,可以說是兩敗俱傷,但是,銘於天手上抱著的女人,如果真的是他真正的妻子,那麼,為了男人的尊嚴,他無論如何都要將李晴晴從銘於天手中搶回來。可是現在的重點是,他不確定,他不確定單靈兒的話是不是正確的,也不確定眼前昏迷的女人是不是李晴晴。
他想要相信自己的妻子,可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的的信任,幾乎找不到任何的後盾。
所有的東西,從懷疑的種子種下之後,都變得不怎麼成立了。
單靈兒想要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什麼到底,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也就不再理會單誠信了,招呼銘於天,三人一起走了。
留下單誠信一個人想著要不要回去打聽打聽李晴晴的事情。
打聽肯定是一定的,若是不打聽,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銘於天,你給我等著。”單誠信看著銘於天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
回到美利山莊,單誠信沒有去見自己的父親,而是直接回房。
當單誠信回到房間的時候,李麗珍正坐在軟榻上繡著花。
見單誠信回來了,李麗珍放下手中的繡繃,連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夫君,你怎麼受傷了?來人,請大夫啊!”
李麗珍看到單誠信身上的血,花容失色。
“還不是銘於天和單靈兒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居然聯合起來對付我。不過,今天銘於天身邊倒是還有一個受傷的姑娘,聽銘於天叫他晴晴,名字倒是和你一樣,我在想,要是能夠將那個女人抓來,我對付銘於天就會簡單很多啊。”單誠信說著,還不忘時刻觀察著李麗珍的臉色。
如他所料,再說到另一個名字叫晴晴的女人的時候,他的夫人顯得十分的緊張,就像是做賊心虛一樣。
“那位叫晴晴的女孩……應該是銘於天的婢女,我見過的,在莊裏,她和銘於天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婢女叫小翠的。”李麗珍心中極度的恐慌,心中暗道,單誠信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還是,他真的和李晴晴見過麵了。若真是那樣子,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婢女?哦不,怎麼可能是婢女那麼簡單,你沒看見,銘於天寧願自己受傷都沒有放開那個女人,我覺得他們一定有著什麼關係。對了,你見過那個女人,有沒有和她說過話?知道她和銘於天是什麼關係嗎?”
“沒,沒有的。”
“少爺,夫人,大夫來了。”
丫鬟領著大夫進屋,倒是緩解了李麗珍的尷尬,等到大夫將單誠信的傷口全部包紮好了之後,李麗珍親自去抓了藥,仔細熬好了伺候單誠信喝藥。
單誠信躺在床上,看著坐在床邊上仔細喂自己喝藥的妻子,他真的不想要懷疑他,可是他沒有辦法。
剛剛李麗珍去熬藥的時候,他已經吩咐別人去調查李家堡的事情了。就算像單靈兒說的那樣,李家堡的人都已經被封口了,他相信還是會有些蛛絲馬跡的,他就不相信了,活生生一個人生活在李家堡那麼多年,就是這麼輕而易舉輕描淡寫忽略掉的。
“對了晴晴,你都沒有跟我說過你小時候的事情,現在我正好有時間,我們來談談以前的事情吧。就說說你在李家堡的事情好了。”單誠信繼續試探道。
“我?”李麗珍摸不準單誠信的意圖,但是,她這個時候也是不能夠輕易拒絕的,隻要敷衍道:“我小時候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那樣嘍,和一般的閨秀也沒有什麼差別。我們有不像是你們男人可以隨隨便便出門去的。李家雖然是江湖武林的世家,對於女孩子的教養也是挺嚴格的,我爹也從來沒想過將女兒當成兒子養的。”
“那你沒有個好姐妹什麼的,這樣子你一個人在李家堡,那不是無聊死了啊。”單誠信一副十分惋惜家心疼的樣子。
李麗珍覺得,這麼欺騙,倒也不好,於是,將自己和李晴晴的身份對調,說出了自己和李晴晴之間的故事。
“其實我是有玩伴的,我爹有個養女,叫珍珍,我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出嫁前,珍珍突然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回來呢。”李麗珍心中想到,李晴晴最好不要被找回來,當然,她對於自己下的毒十分自信,她應該是不太可能被找回來的吧。
“是嗎?李堡主……我是說嶽父大人,他就沒有搞清楚珍珍為什麼會不見?”單誠信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懷疑,如果銘於天身邊的女人是李晴晴,那麼眼前的妻子就應該是珍珍了吧。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爹他派人找了,並且現在還有人在找,但是珍珍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不知道上哪裏去了。這一點,我也是很鬱悶啊。”李麗珍心中十分的無奈,任誰也不想要在自己的丈夫麵前如此不留情地數落著自己的,李麗珍這種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