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單誠信直接起身,卻不小心將棋盤全部掀翻了。“爹你說的是真的?”
“毛毛躁躁的幹什麼呢!”單雄吐槽道。心中不禁想到,這小子還是缺乏磨練啊,就這麼一點小事都能驚訝成這個樣子,毛毛躁躁,難當大任。本以為可以出師,提前接管美利山莊的事務成為新一任的莊主,現在看來,單雄覺得自己還不能這麼早地卸任啊,至少,單誠信還有許許多多需要學習磨練的。
“爹,你的意思是說,軒轅劍還在莊裏?”單誠信驚訝地說道:“嗬嗬,我就知道我爹不會隨隨便便將軒轅劍送出去的。死亡森林那個地方,我就不信銘於天可以闖進去然後再或者出來。”
當然,還有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銘於天拿了一把假的軒轅劍,卻要接受整個江湖武林的挑戰。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狠狠地戲耍了銘於天一把。
屋子裏的兩人說的倒是十分開心,但是屋頂上的銘於天的臉色就不是那麼好了。
他知道,隻要他自己已經出了美利山莊,那麼聞名而來的江湖武林人士,一定會來搶奪軒轅劍,到時候的自己那就是麻煩永遠不斷。該死的單雄,果然是老狐狸,這麼一手玩的太漂亮。
不過,死亡森林?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美利山莊最最偏遠的那一大片的森林。他曾經去過那邊采藥,但是隻能是走到邊緣而已,因為,首先,那一片的瘴氣就不是自己能夠長久承受的。更何況,據說那邊還有源源不斷的奇門遁甲之術。
該死的!銘於天不禁想要罵天了。
沒過多久,單雄和單誠信都離開了書房,書房隻剩下了一片黑暗。
銘於天將瓦片弄好,直接進入了書房。
單雄的書房和普通的莊主的書房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書本,賬本和古玩這些必備的東西。不過從裏麵這些擺設的東西的價值成色來看,銘於天可以清楚的知道單雄的生活是有多麼的奢侈,單單是那一副圍棋子,就是用最最極品的暖玉和墨玉做成的,這一副棋子,加上水晶石做成的棋盤,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銘於天不禁想到了這句話。因為,他曾經調查過美利山莊周圍的村莊環境,無疑,美利山莊的財富富可敵國,而周圍的村莊依舊是十分貧窮的都有。按照銘於天這種醫者父母心的神醫的心態來說,一個山莊是富有的,那麼他周圍的村莊就不應該成為路有凍死骨的地方,因為,哪怕是美利山莊有一點點的仁慈之心,那麼,周圍的村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貧窮。
可是銘於天沒有想過的是,仁慈每一個人都有,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向銘於天這樣用十二萬分的努力去做善事,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散盡家財來做善事。就連銘於天,雖然經常做義診,做善事,但是也並沒有到那種散盡家財的地步。
而單雄和單誠信,他們是商人,是農場主,是地主,在他們眼中,利益永遠是高於一切的,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名聲而做一些免除一部分租子的事情,或者說是在災年給附近貧苦的人家發放一些用品,施粥什麼的。但是周圍的村莊的人們的死活並不是他們的責任。也就是說,他們不可能負擔起別人的生活,也不可能因為一個村莊的人們即將麵臨死亡而做出散盡家財來維護別人的生命的事情來。
就像是李晴晴一樣,她雖然有時候十分的善良,但是她不可能不然小翠伺候自己,嘴裏說是和小翠姐妹相稱,但是她們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姐妹。因為,小翠是奴婢,而她,是高高在上的李家堡的小姐。
退一萬步,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在這個古代,什麼都不會的她,能夠做什麼呢?在她什麼都不能做的時候,她隻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小翠的服務,心安理得。這就是人心。
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每一個人的心,都是自私的。
當銘於天正在屋子裏摸索的時候,黑暗中一個女聲傳來:“你要去死亡森林?”
“誰?”銘於天大驚,自己的身邊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悄無聲息的,自己居然沒有察覺,真是太失敗了。
“別管我是誰,死亡森林其實是有一張地圖的,地圖在單雄書桌後麵那道牆的機關裏麵。”女人出聲提醒道。
等到銘於天順利地拿到了地圖,兩人逃離了美利山莊莊主的書房的範圍內,來到了後山的空地上,兩人才算是真正安全了。
“你是誰?”銘於天這會子才有多餘的精力來詢問身邊的女人。
“我,嗬嗬,我是一個恨單雄,恨之入骨的人。”女人,也就是單靈兒,單雄庶出的女兒。
“嗬嗬,這位姑娘,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說吧,你幫我拿到地圖,有什麼目的。”銘於天知道,眼前的女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不然她出現在書房來到自己身後的時候,他一定會察覺到。隻是,銘於天不知道的是,這麼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隱藏在美利山莊的深處,到底要幹什麼,她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