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欣慰不少。
次日,皇上的聖旨便分為倆份送到南府和封將軍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將軍立下顯赫戰功,其女也是愛慕南府小公子多年,脾性溫婉,姿容豔麗,南府小公子玉質蓋華,文學賞識高人一等。如今正好趁著大喜國事,賜封家之女與南家小公子喜結良緣,願二人白頭偕老,共度一生。”倆個不同的人,但是同樣尖銳的聲音在不同的地方,宣讀著同樣的內容。
但是聽的倆方,卻是迥然不同。
封將軍這邊,封怡跪著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聖旨,卻是激動地直接臥伏在地,一把接過聖旨,感激地對著公公行禮,滿臉的喜色,將聖旨看了一遍又一遍,如同欣賞寶貝一般,將聖旨上麵的每一個字緩緩拂過,臉上的幸福之色顯而易見。
而南府這邊,南睿和虞緦的臉,卻是麵如死灰。
因為虞緦是公主,身份不同,對於南睿家裏麵的聖旨並沒有前去領旨,隻是站在一旁,但是聽到了聖旨裏麵的內容時,卻是睜大了眸子看向南睿,眼睛裏麵滿是不可思議,不等南睿伸手接旨,自己反而直接撲了上去,將聖旨奪了過來。
宣旨的公公雖然心裏不滿,但是又怎麼敢說出來,虞緦是皇上最寶貝的皇嗣,甚至堪比太子的尊貴,自己又怎麼敢輕易去冒犯。
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她奪過聖旨,端詳著上麵的字。
南丞相聽了這話,也是滿臉的驚訝,但是又多了一分擔憂,看著南睿麵如死灰的臉,又看看虞緦一臉的不可置信,對他們倆個很是擔心。
虞緦瞪大了眼睛看向宣旨公公,“這真的是皇上的指令?”
公公和南睿等人聽了均是一驚,虞緦這可是在懷疑皇上,“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這上麵蓋章印記分分明明,怎麼可能不是皇上的指令呢?”
虞緦聽了,眼睛閉了閉,卻是沒有流出一滴眼淚,隻是突然布上了密密麻麻的紅血絲。
南睿站起來,將虞緦摟在懷裏,摸著她的後背,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發絲上,輕輕開口,“別擔心,我不會娶的。”
雖說是賜婚,但是南睿要娶虞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普遍不過的事情,但是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南睿又怎麼不會知道虞緦心中所想,虞緦心裏所憧憬的便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要是讓自己娶幾個另外的男人,讓虞緦屈身與她人共事一夫,她的傲氣又怎麼會讓她同意?
虞緦聽了這話,心裏瞬間寬慰不少,隻要有南睿這句承諾,便要比那聖旨還來的鐵。
但是看那聖旨,虞緦的心裏,又怎麼能下得去,自己當了這麼久的公主,好歹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怎麼能任由他人擺布。
向身後的侍衛們招呼一聲,便就要進宮與皇上理論一番,“來人!備轎,回宮!”
南睿看見她臉上的堅毅,知道自己是阻攔不了她的,不禁鬆開她,然後覆上她的肩膀,輕輕一握,“我和你一起去。”
一旁的南丞相看到倆人如此,老態橫生的臉上卻是浮上恐懼,“你們萬萬不要衝動,免得衝撞了皇上!”
但是南睿和虞緦又怎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放棄心中的堅念呢,虞緦上前一步,握了握南丞相的手,“丞相大人就放心吧,我們也不是魯莽的人,會拿捏分寸的。”
南丞相看到南睿和虞緦臉上如出一轍的表情,突然歎了一口氣,妥協,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去,然後自己便悠悠地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虞緦和南睿一同坐在轎子裏麵,南睿伸出手,將虞緦的手緊緊握住,在無聲地傳遞一種力量。
而那些侍衛們也好像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在趕路的時候,速度顯然快了不少。
走著走著,突然,轎子顛簸了一下,虞緦不禁伸出手,撩開簾子,“怎麼回事?”
“回公主,無事,隻是有一塊石子絆了一下,奴才該死。”一個侍衛話說著說著就要跪下,而虞緦則是迅速伸出手扶住他,“不必,無事就好,繼續趕路!”
侍衛們聽了,紛紛揚起手中的鞭子,在馬兒的身上用力抽打著,馬兒受痛,立即不要命了一般地向前跑。
虞緦和南睿在裏麵顛簸個不停,但是並未出言阻止。虞緦的臉色漸白,是受不了這樣的顛簸,有些頭暈想吐。
但是卻硬生生的忍著,南睿看著她的模樣,也是一陣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