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緦微微眯起眼睛,他知道自己出宮的事兒,便像是握住了自己的把柄。
“你想要什麼?”虞緦突然正對著太子,然後自己懶懶散散地靠在桌子上,用一隻手托著下巴。
太子看著她的樣子,也是不禁眯了眯眼睛,“妹妹說這話,是不是太見外了。”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的口氣。
虞緦更加看不透這個太子了,一時間,居然真的相信太子是因為親情,所以才幫自己。
“罷了,今日之事,算作是你欠我一個人情,改日我要是有了需要,自然會請你幫忙。”太子看著虞緦對自己的警戒,不由得覺得好笑,不過很快,也是壓榨了那股嘲弄。
這話一落,虞緦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看著太子離開,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更怕太子說,沒有什麼,不需要,他日再用這件事為難她,但是他居然提了一個人情,虞緦一時間也想不到,權利勢力財富皆在自己之上的太子,會請求自己做什麼事情。
虞緦摸了摸一直緊皺著的眉頭,舒了一口氣,罷了,不想也罷。
遊玩了一天,也沒有心情再去吃飯,便直接吩咐一聲,連衣服都懶得脫,便爬上了床。
除去對著太子的思慮,這一覺是睡得特別香的。
次日,依舊是吵人的鳥鳴聲把虞緦吵醒,虞緦的起床氣是極為大的,不禁吼一聲,問聲進來的琉霓則是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問,“公主怎麼了?”
虞緦指指窗戶外麵,極為不滿,琉霓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隻是聽到了尖細的鳥叫聲,便明白了什麼,然後邁著步子走出去。
虞緦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不爽地看著窗外,很快,琉霓便在此跑了回來,“公主,這些燕子趕不得,燕子所選的築巢之地,那都是風水極好的寶地啊,別人輸都求不得呢。”
但是有些人可不覺得那些燕子有什麼可稀罕的,隻是揉了揉本來就很亂的頭發,再次蓋上被子睡去,過了半晌,伸出一隻手來,將睡枕扣到了耳朵上。
這一睡,便是倆三個時辰。
再次醒來,已經是午後了,找來琉霓,不清情不願地梳洗起床。
走到門外,極為不雅地伸了一個懶腰,而在外門守候著的侍衛們見狀,則是滿頭黑線,直接轉過身子不去看她。
虞緦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跑去了皇後宮裏。
“額娘,皇額娘。”虞緦還沒有走進去,便急急地叫著,對於這個對自己嚴厲而又慈愛的娘,虞緦還是愛得很,幾日沒見,便想去她那裏看看了。
剛踏進皇後的房間,腳在門檻上一勾,差點摔倒。
皇後正在用膳,看到她踉蹌的樣子急忙站了起來,差點就要掀翻了桌子,旁邊的竹立趕緊去扶了一把,這才讓虞緦穩住了身形。
虞緦看著皇後擔憂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而皇後卻是開口,“走路就走路,也不好好的,摔了可怎麼好,這麼大的人了!”
相比皇後的緊張兮兮,虞緦卻是毫不在意這些。
“兒臣這不是想皇額娘了嘛。”虞緦坐到皇後麵前,笑眯眯地看著皇後。
而皇後卻不知道說什麼了,隻好也做下來,“竹立,去再添一副碗筷。”
“你這哪兒是想額娘,是想皇額娘這裏的豆包了吧。”皇後嗔道。
虞緦也對著她笑笑,接過竹立遞過來的碗筷,毫不客氣的大口吃了起來。
心中猜想,看來公主是比較喜歡皇後這裏的豆包的,而且也一定是經常過來蹭飯,又得知了一個消息,虞緦的心裏寬慰許多。
吃了幾口之後,皇後便放下了碗筷,看著虞緦吃,而虞緦的臉皮也是夠厚,被人盯著,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