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宛靈似乎也感受到了君昊玥的存在,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抖著,冰涼的指尖似乎也動彈了一下,君昊玥有些緊張,但是這一切似乎都是幻覺而已,她依然在沉睡。
此時的小黑順著床柱,緩慢地爬到君宛靈的手腕上,看了一眼另一隻手上的小白,才安心地蜷成一團,安息的休息,也許隻有在她的身邊,才能很快恢複自己的靈力。
從君昊玥這樣緊張關心君宛靈來看,他們應該是是一對啊,為何瓶兒要叫他姐夫,而且看床上的姑娘的年齡,也不可能是她的姐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說君昊玥拋棄瓶兒的姐姐,和床上的姑娘在一起的話,為什麼瓶兒會如此不顧危險,要醫治好她?記得爹帶回瓶兒的那天,就對自己說過,她的家人全部被殺,是唯一的活口,何來的姐夫?
柳雅宇坐在房間的一角,看著房中的情景,腦海中各種的假設不斷地演播。
“姐夫,我想姐姐不會太快醒過來,你還是稍微休息會。”瓶兒溫柔地說道。
“姐姐?”
“姐姐?”
房間裏的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隻是君昊玥多了一份震驚。
不是吧!床上的女子至少才十五歲,瓶兒今年應該快二十二歲了吧,柳雅宇將疑問埋在心裏,此時的情景不適合多嘴。
“瓶兒,你說她是你姐姐?”君昊玥轉過頭不解地看著金瓶兒,大手依然溫柔的牽著那柔軟的小手。
“其實當年,紫蓮和你之間的交易,我聽得一清二楚,讓姐姐複活的條件就是要保護它,不是麼?看到她眉間的紫色蓮花印記,我就知道她是誰。”
“難怪你讓我趕快找到君昊玥,原來是這樣一回事。”柳雅宇打斷他們之間的話語,喃喃道:“隻是沒有想到,我在殷府沒有找到你,你卻自己上了黑風寨,話說,紫蓮是什麼東西,能讓死人複活?”
“紫蓮的事情,你不知道微妙,勞駕。”君昊玥對著柳雅宇的的語氣,冷得可以讓人覺得身處冰窖之中。
“姐夫,就讓他在這裏,剛才偷襲你的人,已經知道紫蓮的下落,必定還會上黑風寨,如果他不知道來龍去脈的話,反而對你們不利。”
金瓶兒此話也有些道理,畢竟龍軒不可能放棄紫蓮,看來最近要小心行事。
“我隻是奇怪,剛才的人為何認為它就是紫蓮?”金瓶兒指著君宛靈手腕上的小黑,喃喃道:“雖然當年我並不知道紫蓮是什麼模樣,但是我能確定不是這條奇怪的蛇。”
“是什麼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靈兒能快點醒過來。”君昊玥轉過頭神情的看著君宛靈的臉,輕聲細語道:“你們先離開,我想一個人陪著她。”
金瓶兒點點頭,便向柳雅宇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的離開,金瓶兒剛跨出門欄時,她對著君昊玥幽幽地說道:“姐夫,現在姐姐的模樣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你現在到底是喜歡現在的姐姐還是過去的姐姐?雖然我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卻和你,有過不同的兩種經曆,如果姐姐真的一輩子都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此時你該怎麼辦?”
君昊玥沒有抬頭,他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房間,此時房間裏麵陷入了灰暗,隻有木桌上的煤油燈,正努力發揮他的光熱,他的身影也被著微弱的光,拉得老長,瞬間房屋被沉寂的氣氛包裹住。
他看著君宛靈,剛才瓶兒的話說的也不無道理,漫長的十六年已經將莫汐的容顏逐漸瓦解,何必去執著過去,既然紫蓮已經給了她複活的機會,讓自己好好的愛護她一生,就算她真的恢複記憶,也不肯能變成以前的莫汐。
“靈兒,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不管你有沒有以前的記憶,我都會好好的對你,求求你醒過來。”君昊玥低喃道。
他撐起身體,輕輕地撫上君宛靈的嘴唇,嬌嫩的觸感,讓他不忍就這樣放開,一行清淚滑過他的臉頰,滾落到唇邊,鹹鹹的,帶著苦澀,他知道淚水代表了自己現在的心情,昏迷的靈兒,是否也能感受到他的無奈、恐懼與彷徨?
此時的殷莫霏被皇上急召回宮,當公公帶領他去的地方不是書房,而是金鑾大殿,此時皇上還未有出現在大殿之內,朝野上下的官員幾乎全部都到齊,正在大殿上交頭接耳,都在猜測被召喚入宮的原因。
他正要詢問身旁的公公,皇上便成大門之外走了進來,大臣們便按照早朝的順序依次排列好,等到皇上坐上龍椅,便紛紛下跪,高呼皇上萬歲。
“都起來吧,現在並不是早朝,隻是召大家而來,是因為兩個事情。”皇上慵懶的說道,仿佛他要說的話,自己並不關心,隻是礙於壓力才召見官員,他打著哈欠,對著高溫良道:“高愛卿,還是由你為朕解釋這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