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崔末都在廚房裏叮叮當當忙個不停,想用自己最精湛的廚藝,彌補自己”魯莽”給吉又菱造成的傷害。
一個下午,吉又菱房間裏依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崔末時不時地從廚房中探出頭來觀望,希望能看到吉又菱從房間中走出,但他失望了。
將做好的飯菜端到桌上放好,崔末再次來到吉又菱的房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門,門內依然沒有一點動靜。
崔末不免有些許擔心起來,可又不敢冒然闖入,正在遲疑之際,房間內突然傳出吉又菱的一聲怒吼,”滾!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飯菜已做好,餓了,就出來吃點吧!我一會兒還要去醫院換藥呢。”崔末怯生生地說完這句話,便拿著準備後的一幹東西走出了房門。
“嘭”,吉又菱聽到了崔末關門的聲音。
一個下午,吉又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一會兒睡,一會兒醒,她不想起來,更不想看到崔末的那張臉。
躺在床上的吉又菱,想著第一次見到崔末時印象還是不錯的,這個男人倒像是個正人君子。可剛剛搬進來的時候這個良好的印象便來了個180度的轉變,被她劃到了”色狼”的行列裏,誰讓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是無意的。
到目前為止,還不到一天時間,吉又菱對這個男人又有了個全新的認識。先是他一夜不睡粘好了自己寫的合租公約,再是他對自己的關懷,還有今天下午他對自己的突然襲擊。
在不到幾天的時間裏,吉又菱感覺自己所經曆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這天吉又菱在同事到來之前,抱著這束花下了樓,來到了雲朵鮮花屋。
雖然時間比較早,但鮮花屋中已經有了一個忙碌的身影,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請問,這束花是你們給送的嗎?”吉又菱衝著小夥子的背影問道。
小夥子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吉又菱手中的玫瑰,“是啊,怎麼了?出錯了嗎?”
“沒有,沒有,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知道這束花是誰送給我的?”吉又菱趕忙解釋說。
“哦,是這樣啊,來訂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他訂花的時候說什麼了嗎?”
“沒有,他隻說讓我把這束花送到某某廣告公司,放到職員吉又菱的桌子上。”
“他沒說別的嗎?”
“沒有。”小夥子搖搖頭。
“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到底會是誰呢?”她把認識的人全部想了一遍,腦袋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連兩周,吉又菱的辦公桌上每天都會放上一束新鮮美麗的玫瑰,同事們都羨慕的不得了,吉又菱卻覺得這花簡直就是燙手的山芋,唯恐避之不及。
隻要一聽到有誰說這花漂亮,她第一反應是渾身打顫,接著就會把花放到人家的桌上,“這花送給你了,千萬不要再拿回來啊!”
這幾天回到家中,吉又菱的脾氣顯然也大了不少,動不動就衝著崔末發火。
“哎,我說崔末,你是不是打死賣鹽的了,這菜怎麼這麼鹹啊?”吉又菱將吃到嘴裏的菜一下子吐到了桌子上。
“我的唐大小姐,你最近是不是抽瘋啊?動不動就找事,我可伺候不起你了,你還是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哎,哎,哎,我不就說了句實話嗎?怎麼?連話也不讓我說了,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好意思啊你!”
“是你無理取鬧,反倒賴起我來了,真是豈有此理!”崔末一甩筷子,向自己房間走去。隻聽他“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把吉又菱一個人晾在了餐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