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麼喜歡唱這種歌了呢?”汪沛珊問沈隨心。
“我放假的時候,去了一趟台灣啊。”沈隨心露出一種炫耀的口吻,像在展露著自己的旅途風景美好,心情也美好的不像話一樣。
“哦,那你到了台灣以後,怎麼沒順便讓太平洋的風把你吹出去到太平洋對麵看一看啊?”汪沛珊開玩笑似的說。
“我說,汪沛珊,你是腦子裏麵有泡兒啊,還是真有病啊,你能不能說話的時候過一過自己的大腦,給你一個挺正常的大腦袋放在你脖子上,是讓你思考用的,不是讓你天天拿它吃飯用的,好嗎?”說著,我就讓跟著我一起來的人鋪好了床鋪,掛好了床簾。
汪沛珊也收拾好了屋子,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鋪和櫃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像是在睡覺,實則,她躺好閉上眼睛是在思考。
終於來到了大二了,如果畢業以後,找不到工作的話,就要回到家幫助父母種種地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讓自己的能力可以在城市裏買到房子,讓自己可以在城市裏安定下來,讓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可以住在城市的高樓大廈之中。
這是她的夢想,不,不是夢想,是目標和願望。
美好又切合實際嗎?
在她的心中,答案是肯定的,隻是在篤定答案之後,自己的臉上閃爍出的是無奈,和無奈過後,的努力。
正當睡意空襲了將要睡著的汪沛珊時,宿舍的門開了,走進來的是宿舍裏長得也依然很飄逸的女子,我叫粱夢真。
粱夢真是十足的喜歡著明星,她也有這個能力,可以勾搭到一些四線或者三線左右的小明星,上一次她二十歲生日的生日會上,她邀請了一些選秀節目的全國二十強參加了她的生日會,並且和他們一起合唱了歌曲啊,玩了一些比較有意思的遊戲啊,或者就是單純的聊天喝酒,這讓宿舍中的另外兩個姐妹,對我羨慕不已。
這個生日會,粱夢真並沒有交汪沛珊去參加。可能因為怕汪沛珊會受不了那個場合,或者是出於對自己身邊朋友質量的考慮,或者就是她一直都沒看得上汪沛珊。
但實際上的原因,那天沈隨心告訴了汪沛珊,隻是因為,汪沛珊沒有一件像樣的,可以出席那種場合的禮服而已。
不過沒有關係,汪沛珊本來也不喜歡那樣的場合,況且,住在一個寢室裏,僅僅是室友的關係。
記得,汪沛珊在上大學之前聽別人說過,大學裏麵的室友會成為這輩子最密不可分,最要好的朋友,像家人一樣,像親人一樣,因為她們在這四年的時光裏,同吃,同住,同睡覺,同聊天,同青春。
大學裏最神奇的職業就是分寢室的那個人,因為是他決定了你身邊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你會和什麼樣的人一起生活四年,以及你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到底是誰,等等。
所以說,浪漫又美好。
可是,汪沛珊一上了大學以後,就完全否定了這些屁話了。
可能對於每個人來說,這都是不同的,有的人遇見的室友真的會成為一輩子的朋友,而有的人,遇上的室友,不僅不會成為朋友,還會成為像是路人一樣差不多的關係。
這就是,因人而異的意思吧。
汪沛珊的思緒突然回到了這個問題上來,她發現自己總是喜歡思考這些漫無邊際的問題,就像是思考著世界起源,雞生蛋還是蛋生雞一樣,別瞎折騰,沒什麼用。
粱夢真看到正在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汪沛珊,轉頭問沈隨心:“這個家夥可真是懶啊,才下午剛來幾個小時,就睡覺,一頭豬。”
汪沛珊聽在耳朵裏,像一陣邪惡的風飄過,但是不痛不癢,我一句話,也沒有回擊,好像時間一直在靜止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