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我阿爸還有不少財產,都是隱蔽的,是交給一個人保管。之前並不知道,但是這些年,我按周摸索,終於知道了。”周天瑜眨了眨眼睛,苦笑道,“說來也真是奇怪,那個人也姓陳。”
“姓陳?”林牡丹如墮入雲裏霧裏,“沒有吧。陳家當年,除了我舅舅,沒有人逃出來。”
“隻是說她姓陳,但是她不一定是陳家的人。她是一個女子,歲數也不大,有可能是陳風舒的相好。”周天瑜嚴肅地說,“這麼多年了,你信你舅舅身邊,隻有林紫菱一個女人嗎?”
林牡丹一怔,“我舅舅既然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就和林紫菱在一起,那就等於,在過去漫長的十年裏,肯定也有別的女孩子接近過他。甚至為了他,把自己的姓都改成陳,這的確不叫奇怪。”
周天瑜說:“但是這個人控製了我爸爸大部分的財產。陳風舒還那麼有錢,一定不會放棄和我鬥下去。”
“不會了,舅舅不會再跟你們鬥下去了,他答應過我的。”朱三爺忽然走了過來。
“那又怎麼樣?陳風舒向來都是言而無信的。”周天瑜聳了聳肩。
朱三爺說:“不,這次,我舅舅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要退出了。我相信他。”
林牡丹一怔,“弟弟,為什麼你忽然會這麼相信舅舅?”
“他是我舅舅,我當然相信了。”朱三爺說,“並且,他……”
朱三爺很想告訴他們,陳風舒活不久了,陳風舒不會欺騙他們,可是,周天瑜和林牡丹都不信陳風舒會金盆洗手。
林牡丹自己去了公司,周天瑜留下來,和周思雨玩。
牢房裏,陳玉珍忽然接到說,有人過來想見她。
陳玉珍出來的時候,才看到是陳風舒。
“弟弟,這些年你還好嗎?”陳玉珍哭了,“別再做壞事了,金盆洗手吧。”
“是的,姐姐。我過來就是向你道歉的。這些年,我做錯了很多事。如今,我終於醒悟過來,親人才是最重要的。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聽一聽,姐姐對我的原諒。”陳風舒說著,說著,已是淚流滿麵。
“弟弟,我永遠都會原諒你吧,不管你做錯了什麼。”陳玉珍說。
“姐姐和牡丹讓我明白了,親人是什麼。”陳風舒說,“可是過去我沒有好好珍惜你們。”
“不,弟弟,一直以來你都是很優秀,對我們也很好。過去你做的錯事不能怪你,因為你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隻有你能走出來,洗心革麵,我們就高興了。”陳玉珍真心地說,“如今,姐姐也已經洗心革麵了。”
“姐姐,周天瑜沒有死,他已經和牡丹團聚了。他們的孩子也非常好,非常懂事,非常聰明。”陳風舒說。
“這樣我就放心了。”
陳風舒走了。
陳玉珍不知道,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陳風舒一個人漫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