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也下去吧,換身衣裳,看看這亂成什麼樣了。”
兩個丫鬟一愣,麵麵相覷了一會,明白了今天這賞賜怕是沒有了,隻好癟著嘴退下了。
醫婆很快趕到了,雖然房內賓退了男人,還是拉了個屏風當著臥榻。
趙嬤嬤服飾老夫人,緩緩揭開老夫人的衣襟,胸口一片紫紅觸目驚心。
幾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容沁靈和容思菡異口同聲地喊了聲“祖母”。
容夫人立馬詢問醫婆,“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在藥浴桶裏溺了一下,怎麼這心口全變成這樣了?”
醫婆不敢觸碰老夫人紫紅的部分,隻是仔細地觀察著,然後搖搖頭,對容夫人說:“夫人,老夫人這胸口的痕跡,並非溺水可導致。倒像是,外傷。”
醫婆一說這話,趙嬤嬤和容思菡立馬都反應了過來,趙嬤嬤還沒開口,容思菡立馬叫了一聲,捂著嘴說:“是雲瑾那個丫頭幹的!她方才就是那樣在老夫人身子上,死命地捶打!我就說了!是那個丫鬟企圖謀害老夫人!看,這就是證據啊!”
容沁靈和容夫人的麵色變得陰沉了起來,她們是想不通,夏雲瑾為何會把老夫人傷害至此。
倒是趙嬤嬤幫著說了句話,“方才雲瑾那丫頭確實是在老夫人胸口這按壓了幾次,奴婢本要阻止她,可她說,她是在救老夫人,說是,她家鄉就是用這個法子救溺水的人的。而且,老夫人也確實就醒了過來。”
容夫人心中是想要維護夏雲瑾,不說夏雲瑾本就是容夫人挑上來的丫鬟,就說夏雲瑾如今的身份,是容沁靈的貼身丫鬟啊,若是夏雲瑾做了錯事,那就是在打容沁靈這個主子的臉麵。
可是,畢竟老夫人胸前的青紫曆曆在目,容夫人隻能問了一句:“她的家鄉,果真用這個法子救人?”
可是在場的,沒有人能夠回答,因為還真就巧了,這裏並沒有夏雲瑾的同鄉。
一陣沉默,無人應答。
容夫人歎口氣,“罷了,這件事,回頭再查。醫婆,你先給老夫人診治要緊!”
醫婆點頭應是,從藥箱裏拿出了一瓶上好的跌打酒遞給了趙嬤嬤,又拿出了一些藥丸,說是可以起到鎮痛的功效。
一番囑咐之後,醫婆這才弓身告退。
老夫人見眾人還在原地沒有離去,便虛弱地說:“你們先回吧,我累了。那丫鬟的事,等明兒再說。至於失火的事情,相信府裏自會調查。”
老夫人正要合眼,又對容夫人說了句,“對了,一會兒德尚回府了,別讓他來看我了,我今兒要休息,讓他明兒再來吧,省的他白跑一趟。”
又是一陣關切之後,老夫人閉上眼睛休息,眾人便退出了房間。
房內隻有老夫人和趙嬤嬤,老夫人才又睜開眼。
“別讓雲瑾那丫頭吃了苦頭,讓你的人把好門。”老夫人對著趙嬤嬤吩咐了一句後,這才閉上眼睛,睡著了。